洞庭有孕受罚
传下去了,并没有遗漏。故而奴才以为,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他知道当日都是有身份的小姐,便撒下这样的谎话。”
那尚书大人闻言也点一点头,叹道:“我也以为如此。可叹曾经朝臣之子,一日沦为罪臣家眷,两相变化竟然适应得如此之快,眼下都已经自甘堕落到,与家中下人有了野种。着实好笑又讽刺。”
“他当日沦落风尘,是我想到若我也有一朝阶下囚,衡儿他也这样受苦的话,我心里不知该有多难受。以此及彼,故而将他带了来,轻易也不肯让他出来陪客,只叫他好生教习着。那日我见了薛家女儿,觉得很好,有意让他陪着衡儿一块嫁过去,到底家里人总知心些。”
“哪里想到......要说当年他母亲,谋财谋权复谋生,独独不肯为百姓谋过半点福祉。就连临到死了,我见她也没有丁点愧意。今日也算是善恶皆有报,报在她亲子身上了。只是这男子无辜,何其可怜。”
“也不知若她见了昔日爱子今日模样,到底还有没有几分后悔。”
这时,那领薛梓珂过来的小厮在门外叩门道:“大人,薛大人来了。”
于是连忙引进,正要伸手替她唤茶,哪里想到薛梓珂按下她的手,转而握紧。她一双泛了许多红血丝的眼正看着自己,竟然此时有些恳求的意味。
尚书又发现薛梓珂的手一直在颤抖,却还是尽力稳住声线,低声同自己道:“求大人住手......他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一句话说得石破天惊,尚书于是连忙喊人停下,那洞庭方才正被人泼了一桶咸水,此刻方得勉强醒转。他抬眼正好望了薛梓珂模模糊糊的脸,薛梓珂快步走了过去,蹲了身抱起他,皱紧眉头替他解绑。洞庭苍白面上尽是血水,在她怀里只是沙哑无力道:“小姐......您终于来了......”
他话音未落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