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年算是出了个小小的风头,经都尉的嘴里传到圣上耳朵里,倒不是奇事。”
“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苏居甫说着又是懊恼轻拍了脑袋一记,闭眼悔不当初道。
“现在明白了就好了,哪有人一时之间面面俱到的,你这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起也是于情可通。”佩老太爷这厢道。
苏居甫朝外祖父拱手作揖,苦笑道:“是居甫年轻了,尚不够稳重。”
他这外孙,自幼对自己苛刻,严以律己,这别人家的小儿郎小公子爷还在招猫逗狗,招惹是非之时,这孩子就已开始走一步看三步了,小小年纪就心思沉重,活得比谁都辛苦。老太爷是真真心疼他,却也无话可说,他对儿孙的要求也自是苛刻严格,总不能因着可怜外孙,就让外孙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若是如此,他们家也就真的无出头之日了。
也是多次了,老太爷看着有些心疼他,但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末了只得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嘴里安慰外孙道:“你知道你还年轻就好,不必太苛责自己。”
玉不琢不成器,老太爷虽有时嫌他过于谨小慎微,身上勇猛不足踌躇有余,可也知依外孙和外孙家里如今的家境,他现如今的处境是容不得他过于勇猛的。
这有点家底的人失败了尚可卷土重来,他这外孙若是受了重创,就是他老头子也不敢夸下海口能保他这外孙东山再起。
没有两全的事啊,老太爷心中也是无奈,这厢又听外孙女婿开口接话道:“那依兄长所言,伯樊的名字能传到圣上耳里,是托都尉府之福,而不是户部那边的关系?”
苏居甫与佩老太爷对视了一眼,苏居甫先是没有开口,而是看着随即陷入了沉思当中的老太爷。
苏苑娘在旁侧听着真是紧张不已,不由地急急朝常伯樊看去。
其实他们还有事没跟外祖父坦明的,就是他们对本家下手之事,此事就是兄长没跟她叮嘱过,苏苑娘也明白那等事情是不能污了外祖父的耳的。
佩家可是再清白不过,不与人勾心斗角的人家。
兴许别人听不明白,苏苑娘可是知道常伯樊嘴里指的户部,可能是在暗指当今对他知之甚详。有了那所谓耳目通灵的京畿尉,当今可能也就知道了他使了人传了苏护国公爷的事,这才跟苏家的人提起了他的名来。
他们当初让人在人群中散了传言是想让护国公府自顾不暇,常伯樊也是大胆,甚至想到了护国公会因此在当今面前折了恩情,可事情不过两三日就到了如厮境地,苏苑娘此时此刻竟有了些慌张。
这慌张不是为她自己,而是她怕常伯樊出事。
常伯樊正随舅兄一道静候佩外祖父说话,觉察到苑娘那头的视线,便偏过头去看她,只见她着急万分地看着他,眼睛里还因着急泛起了水雾。
常伯樊那紧绷的心瞬息又安定了一些。
前程险峻崎岖又有何妨?她在着的。
她在着就好。
常伯樊朝她温浅一笑,朝她缓缓颔首点了一记头就回过了头去,看着老外祖父,与舅兄继续一道等老太爷说话。
老太爷沉思之间眼睛在他和外孙女身上打了个转,小夫妻俩眉目之间的眉眼官司已映入眼睑。
小夫妻俩之间倒是确有几分深情,佩老太爷心思着,随即话也出了口,“伯樊,你究竟想问什么?”
常伯樊心口一凛,他竟不知老外祖竟如此敏锐。
苏居甫本以为他问的是不是因着他讨银子一事户部把他写到了奏本里让圣上看到了,老外祖父这话一出,他这才觉察出常伯樊的话里还有深意,他当即倒抽了一口气,朝常伯樊看去。
这厢常伯樊已镇定下来,朝老外祖拱手道:“伯樊想问,圣上可会因着这几件事把伯樊查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