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站立，微低头。“卑职已汇报完毕。”

    “噢，知道了。”何沣把他晾在一旁，继续吹着哨逗鸟，半晌，他又看向郑源，“杵在这干什？还有事？”

    “没有。”他低头俯身双手呈来一份文件，“这是新入职的人员名单，请长官过目。”

    何沣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文件，“放那吧。”

    “是。”

    郑源小心放好，退后两步，“那有关盐税和”

    何沣打断他的话，“知道了，去吧。”

    “是。”

    郑源默默退了去，见过道没有人，边走边嘟囔，“哪来的废物，真他娘的费劲。”

    脚步声渐止，何沣直起腰，顿时变了个脸色。现在的征税真是越来越严苛了，项目杂多，金额庞大，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何沣看着笼子里没精神的金丝雀，早上送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病蔫蔫地缩着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他叹了气，觉得己跟也没什两样，无非是己的牢笼更大，更危险。

    何沣打开笼门，让鸟来，又笨又瞎，仍立着不动，他用笔轻轻戳了一黄黄的小脑袋，鸟翻腾起身，小飞了两，左右转悠就是找不到门。

    “蠢东西。”

    何沣提着笼子到窗，轻摇了摇笼身，让靠近笼，鸟刚找到，便嗖地飞上蓝天。

    “蠢东西，别再被抓到了。”

    他看着远去的金丝雀，余光扫到楼的女事，那女事仰着脸，也在看鸟。何沣靠着窗栏，轻佻地朝她吹了个哨。女事低脸去，快速进入办公楼。

    何沣轻笑一声，扔了笼子，拿上衣服门。

    ……

    前几日，日本将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设于南京，新上任不军要人员。从前何沣在东北时便好聚会喝酒，和一群鬼子玩成一片，套不重要情报，在南京照旧混得风生水起。

    晚上，何沣与几个“朋友”吃饭，一共七个人，有个都是中国人，皆在伪维新政府工作，是群不折不扣的大汉奸。还有一个是从新京过来的，何沣的老相识花田巳。

    因为掌着经济，很多高官都会结他，找路子牟利。天有个生面孔，是浦镇机厂新上任的程经理，一直绕着何沣谄媚，不停地敬酒，奈何何沣酒量太好，最后倒是己喝多了。

    饭后，三三两两分散回家。

    程经理仍跟着何沣，要请他去慰安所找姑娘。

    花田巳摇摇晃晃地指着程经理，笑道：“小池先生是……是有女朋友的，是藤田将军…的爱女。”

    程经理摆手：“那又怎样……不在身边，我的妻子也在北平…男人嘛，都懂得。”

    何

    沣揽住他的肩膀，“看来你是常去啊。”

    程经理嘿嘿地笑，“也不是经常，偶尔，偶尔。”

    何沣没有跟他去慰安所，就近去一个澡堂子泡会，主要是想和特务班的中村好好聊聊。

    酒后好套话，热气一蒸，大家更上头。没等何沣引导几句。中村己主动说一件事，中. | 共有个地党叛变了，周一要从上海过来，据说端了上海两个地联络站，抓了五个地党，此次前来上任也是带着礼物——南京一条重要情报线。

    时间有点晚，他在此歇。

    程经理以为何沣怕流言才没有去慰安所，毕竟他那女朋友有个鼎鼎大名的父亲。于是，他很识相地精挑细选一个非常漂亮的日本女人送给他。

    何沣一直心神不灵，怕谢迟什事，刚要换衣服去，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被送了进来。

    他停动作，站在房间中央居高临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叫什名字？”

    “花子。”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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