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招了什？”

    藤田清野冷冷地看向他，“你是在质问我吗？”

    “卑职不敢。”陈队长俯身，骨寒毛竖，从前他沾着李处长的光接触过这个大佐两次，只觉是个性情温和、极好说话的人，怎才过一月就判若两人。

    他低着头，直到藤田清野彻底没了身影才直起身。再回刑室，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已经死透了。

    ……

    那场求婚，是他的心意，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试探。

    藤田清野另派两个特务将张冶、阿如全部仔细查了一遍。午，前田月从青岛回来，他是藤田清野派去调查何沣在中国时期的信息的。

    “他的中国名字叫罗凡，十岁时候被送进一家叫圣玛特的福利院，生活了三年。不过福利院的院长已经不在了，我找到一位曾在那里工作的老妇人，确实有这个孩子，拿照片给她认，说应该是，太多年过去，记不太清……”

    藤田清野一边听着一边折花，等前田月说完，地面落了一层花瓣，手里只剩光秃秃的花枝。他举起手，看着细长的枝干，“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确切地证明他的身份。”

    “是。”

    藤田清野折断枝干，轻促地笑了一声，喃喃语：“泷二啊泷二，你究竟是人是鬼。”

    ……

    第89章 叛变了

    两个国./民./党高层要员投日，情报被特工总部电讯科拦截，他没有密码母本，无法破译电文。何沣被跟踪了，他不确定是哪方面的人，他现在的身份，除了日本人哪边都想宰了他，他不想惹麻烦，只想着甩掉便算了。他不知道的是跟着他的是藤田清野派的日本特务。

    何沣警觉性很高，又是个人精，甩人功夫一流，特务总是跟着跟着就不见人影了，跟踪两天，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明天订婚，中午是家宴，晚上要在大晖俱乐部举办晚宴。

    藤田清野提前将家宴要穿的和服送过来，嘱咐谢迟早些回家休息便回去忙了。

    他走后不久，姜守月又来到旗袍店。从上次刺杀经济要员，她就一直未离开上海。藤田清野订婚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他父亲要来上海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有关具体行踪无人知。

    上回给姜守月量身是幌子，是谢迟记尺寸，抽空给她做了一条旗袍，见她换上来，笑着说：“真好看。”

    姜守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己，语气淡淡：“我还是旗袍？”

    “别人穿不这味道。”

    姜守月转身走开，不想再欣赏己的身体，到小沙发前坐，身杆挺得笔直。她总是紧绷绷的，一副随时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目光像寒刃，冷的怕，面对任何人都无法消饵，“讲话安全吧？”

    “有人上来张冶会给信号。”谢迟给她倒了杯热茶，“暖暖。”

    “谢谢。”姜守月握住茶杯取暖，“有新任务，你应该猜到。”

    “藤田野雄？”

    姜守月点头。

    “我没接到任务。”

    “延安直接达的。不仅我，军统那边应该也会有行动。你只要告诉我，时间，地点，其他的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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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行，太危险，他一定派很多日本兵保护。”

    “老鬼子刚升大将，我暗杀的所有鬼子都不抵这一个，机会难得，杀了他，大功一件。一旦成功，将对日寇和汉奸都起到很大的威慑作用。”姜守月凝视着她，目光坚定，“想想前线奋勇杀敌的士兵，就算失败，为国捐躯，也死而无憾。”

    “那藤田清野呢？”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