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对待。在事情变得更严峻之前，部分日裔选择回到日本。

    何沣跟着一条商船离开，他不得不和这群日本人待在一起，即便这些只是普通民众。他得去找谢迟，去找藤田清野算账。

    藤田家空荡荡的，只留守着一个打扫屋子的妇人。

    何沣翻进屋子的时候，她正在偷喝从酒窖里偷来的清酒，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就被一把刀架住了脖子。

    她吓得举起手，发难听的尖叫声。

    何沣将她翻转过来，按在椅子上，“再叫我挖了你的眼。”

    妇人汗流浃背，举着手哆嗦。

    “人都哪去了？”

    “去……去中国了。”

    “三九年底藤田清野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女人？”

    “我不清楚。”

    刀尖抵着妇人的脖子，一阵刺痛，她咧着嘴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去年年底刚来的，只知道夫人生了重病时日不多，去中国找她的孩子了。”

    何沣逼问不话，这妇人是真的什也不知道，他来到藤田清野的房间，里面拉着帘，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从前那些奇怪的东西全被拆了来。何沣到处翻，试图找一点蛛丝马迹，最终他在衣柜里翻了两件旗袍，被叠的整整齐齐，和藤田清野的衬衫放在一起。

    何沣又去了趟小池家，也是空无一人，罗灵书和小池良邑应该还在上海。

    他在东京晃了两天，没探到一点消息，便回了上海。

    从前谢迟住的地方已经换了租客，旗袍店也关门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阿如，或是其他有希望知道谢迟半分消息的人。

    罗灵书和小池良邑还住在老地方，何沣熟门熟路地翻进窗，彼时罗灵书正在焦头烂额地看文件，听到身后摆件轻动的声音，回过头来，见来人，瞠目结。

    何沣取帽子，低声道，“是我。”

    罗灵书扶住桌角，什话也没有说，立马去锁上房门，拉紧窗帘，才回到何沣身边。她握住他的胳膊，“你还活着，你果然还活着。”她眼眶微红，极力控制着眼泪不让己变得失态，“我一直派人在找你，你去哪里了？”

    何沣并不想将那些经历与她诉说，也没有心情与她慢慢寒暄，“晚之在哪？”

    “那个女人？”罗灵书松开他的衣袖，“藤田清野找了个替身代她死，这也是我的暗探查来的，她被藤田清野带回日本了。”

    “藤田清野呢？”

    “不清楚，我两家已经彻底决裂了。”

    “他的家仆说他来了中国。”

    “也许吧。”

    “你不帮我查一查？”

    罗灵书皱起眉，“你还对他的女人

    不死心？”

    “那是我的！”

    “我不会让你再去找死。”罗灵书退后两步，虽不知他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事，但这阴骛的眼神，仿佛变了人似的，“你已经为她两次涉险。”

    何沣转头就走。

    “站住，”罗灵书跟上去，“你上哪去？”

    “我己去找。”

    “你不清醒点，非要为她再送命？”

    何沣推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等等！”罗灵书拉住他，无奈道，“我只知道藤田美知现在在南京，没听说藤田清野和谢小姐的消息。”

    “谢谢。”

    “你小”

    未待她说完，何沣拉开窗帘跳了去。

    罗灵书站在窗看着他翻走的身影，心痛地扶额，“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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