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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趴在窗户上小心地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母亲气得脸色发青,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父亲的鼻子骂道,“你个死败家的,你说,这个月是不是又去赌了?”
父亲被她这么指着显得有些尴尬,搓搓手将视线瞥到一旁应道,“没有,少胡说。”
“我胡说?”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尖细,“我要是胡说,那家里的钱是怎么没的?不是你偷去赌难不成还是小薄偷的?”
父亲低声狡辩道,“那小孩子顽皮也说不准啊。”
母亲气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也真好意思说,现在连你儿子都要污蔑了是吧?小薄是我亲手带大的,他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家里的钱就算是被阿黄叼走了他也绝不会动一毛!反倒是你,这么大个人了,成天除了知道赌还知道什么?你管过我们娘俩吗?啊?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活活饿死才甘心啊?”
“胡说,等我赚了钱还不是都是你们的。”父亲仍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赌博之上。
母亲对他这样死性不改的行为尤为愤怒,说出的话也更加刻薄尖酸,“我就听你放屁吧,我看你啊,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就是个乞丐命!”
“你个臭娘们说什么的,少他妈没事咒我!”父亲也终于被她惹恼了,忍不住开口反击道。
母亲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就活该穷一辈子吧,穷死你!”话语中带着的是浓浓的失望与克制不住的诅咒。
“信不信我揍你!”父亲被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给惹火了,举起右手冲她威胁着。
母亲丝毫不畏惧地挺起腰板,冲他叫嚣着,“来啊来啊,你打啊,你要是敢咱们今天就离婚!反正这破日子我也不想过了,谁爱过谁过!”
……
白薄默默地从踩着的石堆上下来,又开始了,每天都在进行的争吵,每次从父亲一进家门开始,母亲就在喋喋不休地念叨,最终摔杯子摔花瓶摔遥控器,一切能够用来泄愤的东西都被摔得支离破碎。白薄紧紧抱着怀中的阿黄,闻着它身上狗狗特有的气味,为在这个仿佛用蜘蛛丝织成的不知什么时候会破裂的家中还能够抓住这最后的温暖感到无比心安。
什么都不知道的阿黄还抬起脑袋偷亲了他一口,看到白薄用袖子擦着脸上口水的行为笑得更加开心,白薄有些气恼地轻轻揉了一把它头上的狗毛,柔声骂道,“坏蛋。”
夕阳西下,落日的光芒照映在整片土地,白薄背着沉重书包蹲坐在菜园旁土堆的身影被拉得斜长,就如同这悠闲而缓慢的时光似的,一点、一点,逐渐消逝。
后来,父亲因为还不起赌债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全家为了逃债来到了T省,一家三口居住在一个租来的破旧居民楼,掉灰的墙壁、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还有随处可见的蟑螂老鼠、各类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