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相chu
五十一 相处
报信的人快,武帝的队伍也不慢,几乎就只隔了一里地的距离。
浩浩荡荡的队仪近了城外便遇到了重骑营地,一位副将带着几十骑迎在路边,稀少的人数叫陪在武帝身边的几位将军都皱起了眉。
行了礼武帝招人上前问话:“重骑营里重重警戒,怎的,出了何事?”
副将不敢有瞒,垂头道:“二皇子在营中。”
武帝还未开口,这副将不怕死的继续道:“于淳将军有令,未得传令,任何人不可随意进营。”
一时间空气像是骤然下降了几十度,几个将军都看傻子一样的看向这个副将。
世上怎么有这么耿直白傻的货色?敢对着陛下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晃晃的对陛下说:您快走吧,重骑营现在不欢迎您……
众将军顿时更加沉默,正欲揣测武帝的意思,就看到武帝翻身下了马,
信步就往重骑营走。“大军就与重骑营共同驻扎此处。”
经过重骑营副将时,武帝拍了拍这副将右肩,道:“起罢,汝营帐何处?朕借帐一用。”
副将一怔后赶紧跟上,指着某处帐子与武帝引路,后头的将军们呼了口气,分头安排事物,等连将军一行前来迎接,便看到大片的营帐已经扎好,大军已经驻扎了下来。
一位将军低声与连将军道:“方才有消息道二皇子在重骑营地,陛下已经过去那边休息,可见不欲惊动民众。连将军可回城好生休息,明早再打起精神前来迎驾。”
他这是一番好意,连诚亦心领,干脆的抱拳道了谢,带着人马又转身走了。
不止这将军,便是连将军都在心里猜测陛下为何止步于城外十里之地的地方,想来想去只猜到约是与二皇子有关。
一时间闲下来了,这些将军便对二皇子提起好奇来。之前有消息二皇子遭受行刺中了毒,按理来说应在城内好生看养,也不知出了何事竟出现在重骑营地。
照方才那副将所言,重兵把守,这位皇子怕是出了什么事。
姬武虽是帝王,却亲自带兵打战,并无养尊处优地位高贵之人会有的洁癖,打量了一下副将的小帐,等军士送了衣物与水来,稍稍做了清洗,换上干净里衣,披上大氅便出了帐。
有眼生的重骑把守帐前,见到武帝赶紧跪下行礼。武帝罢了罢手,问:“于淳将军营帐在何处?汝带路。”
挥手止住欲跟上护驾的将士,武帝慢悠悠跟在那个士兵身后。
重骑营地如圆形,于淳廷的营帐在最中深处,越往里,巡逻的士兵与野兽越多,直到近在眼前,方才前来迎驾的副将正如柄笔直的标枪般守卫在帐前。
不待他行礼,武帝轻轻挥手站到了帐前。
隔着皮毛帘子的缝隙,一丝微光隐隐透出来,同时还有隐约的压抑痛叫传出。
这个声音稚嫩得很,并不连贯,似乎在死死忍耐,忍到了极致实在受不住才哼出一声。又像是怕惊扰了别人,痛叫也非常压抑,好似那是不小心之下从喉咙或鼻腔里泄漏出的一丝微响。
武帝侧了侧步子,站到帘缝处眯起眼睛,像是透过一两分宽的缝隙打量帐中的情形。
姬苏此时痛得眼前一片一片的发黑,好像潮水一样。
这种痛比唐山所形容的还要剧烈,像是有烧得痛红的刀子在身体里,一寸一寸的刮着骨头割着肌肉,同时又挤压着身体,想从体内爆发出来,不止痛,还异常的像在火上炙烤。耳朵里都翁翁作响,姬苏除了这种声音根本听不到旁的其他。
脑袋里一片模糊,姬苏甚至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晕,不能咬。不能晕,不能咬。不能晕,不能咬……
武帝在帐前静立了一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