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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奥运热闹,奥运太远,家门口的才刺激,街头巷尾,添油加醋的传,那老板也成福建人了,是个老头子,就差开火车拉钱来的。

    孙晚秋在办公室把这些话学给贺图南听,她心情好极了,这些天,时常失眠,不晓得贺图南睡不睡得着,现在是能落个好觉,一枕到天明了。

    贺图南冲她会心一笑:“漂亮。”

    他也没说太多,给这个事的定义就是漂亮,跟员工聚餐,乌泱泱搞了好几桌,一桌桌敬酒,大家都起身,一口一个贺总,酒液满盏,碎金浮荡,笑起来格外大声。

    今晚喝的有点多,话也说不少,孙晚秋问他有没有醉,他摆摆手,接了个贺以诚的电话。

    “吃饭呢吗?”贺以诚一直关心新世界开盘的事儿,那些传闻,早就晓得了。

    贺图南没醉,很清醒:“对,快结束了,都是自己人。”

    贺以诚说:“好好休息一下,最近肯定累,有时间,喊上颜颜,咱们几个吃顿饭说说话。”

    贺图南问:“她最近没回去看你吗?”

    贺以诚说:“回了一次,她也忙,你们现在大了再不比小时候。”他没事会回忆回忆当年,时间可真残酷,一下就把两个少年人带进了大人的世界里头,摸爬滚打,谁容易呢?

    贺图南不知道他老子是想见他,还是见展颜,贺以诚一分一厘试探两人的意思都没有,他揉了揉太阳穴:“再说吧。”

    事情一到再说吧的份上,基本没后续,父子俩这么浅浅的交流几句,贺以诚对他的事儿也没发表什么看法,换作其他老子,估计早兴奋地跟儿子喝上两盅了,贺以诚没,他永远静水深流,波澜不惊。

    贺图南不想从这么几句里抠字眼,来感受他的关怀,没意思。他挂断电话,让孙晚秋开车送自己。

    人懒着四肢躺后排,手指慢慢抚着眉心,他问:“颜颜小时候活泼吗?”

    孙晚秋想,他八成还是喝醉了,突然问起展颜。

    “不活泼,她总被人骗,她家隔壁几个孩子说一起摘松子,怂恿她上树,结果那树是人包的,人拎棍出来骂,就展颜裤子挂树上一大会儿下不来,最后,还是明姨领她去道歉。展颜念书行,心眼不行,还有一回,我们班主任病了,大家去看他,明姨给她钱买饼干,她买了两袋,那个翠莲说展颜咱们一起吧,饼干给我一袋,就说咱俩买的一人一袋,她想都不想答应了,我知道后告诉了班主任,饼干都是展颜买的,翠莲可一毛没掏。”

    孙晚秋说起展颜那些傻事,能说一宿。

    贺图南阖了眼:“她没你聪明,有看破别人的能力。你知道她为什么总想家吗?我没听你提过家里。”

    有什么好提的?孙晚秋说:“我爸是酒鬼,喝醉就打老婆孩子,我妈需要我时,有点好脸子,不需要的时候就又打又骂。展颜和我不一样,有庆叔话不多,也算疼她,更不要说明姨了,明姨带她念故事书,看着她写作业,给她检查,她爷爷对她也不赖。村里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她,像石头大爷,对她娘俩都好,展颜想村里,是因为村里有人对她好过。”

    她忽然一笑,“我嫉妒过展颜,石头大爷说我是刁猴,有一次攒了几块水果糖,给展颜三块,就给我一块,我看眼里,记很久。我知道她比我漂亮,只能想着念书超过她,我没有明姨那样的妈,给我买书,看作业,我得割猪草,喂骡子,动不动踩一脚鸡屎,臭烘烘的坐门口拿树枝得戳老半天鞋底儿,我根本没时间学习。”

    贺图南听得很有兴致:“你嫉妒颜颜,怎么还成好朋友了?”

    “因为,石头大爷给了她三块糖,等他一走,展颜又分我一块,让我挑颜色,她说咱俩这下就一样多了。”孙晚秋想起这些,心很柔软,像吹过故乡的风,这风难得是好风,“我们那时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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