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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宝他跪了很久,还撑着走出宫来,回家就病倒,我看他膝盖乌青,人都烧糊涂了还在梦里喊娘。”姜蜜说到一半差点就要掉眼泪,她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来。
卫成听着心里也是一紧,好在男人这些年经的风浪多,他还稳得住,先安慰了夫人几句,又问她为什么?
凡事总有个因由,平白无故做这种事情,没道理的。
“是不是没看到这部分?”
“我看到了,是有原因,有原因我也不能原谅他,我是卫煊的娘。”
卫成拍拍姜蜜后背,让她说说。
姜蜜说:“先皇后娘家人结束丁忧回京城了,想谋职,仿佛不太顺利。当日那一家的遭遇,一定程度有相公你的手笔,他们恨你,也恨皇上无情,如今不得志就想起在宫里还有人,想方设法搭上线。太子因为毁容破相的事同皇后有隔阂,连带同母族不亲,他们想到当面说什么太子都不会听,就设了个套,让太子偷听到别人谈话,了解当年一些秘辛,让他觉得他破相是宫中妃嫔的手笔,妃嫔敢这么做仗的是皇上的势,皇上非但没为儿子出头,还在那之后疯狂打压妻族,而相公你就是皇上跟前第一心腹大臣,踩国丈上位……他们翻出来挺多旧事,太子好像信了,而后性情大改。”
“我还是不懂,他们捅这些出来的目的呢?”
“是听说皇上还看重太子,想让太子明面上维系父子亲情,暗地里心向母族,受他们摆布,为他们谋利。”
“……”
姜蜜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卫成有反应,又推推他。
卫成反问是哪一天?
“明天,我看到尚书房先生在检查功课,查的就是宣宝早先写的那些。这怎么办?挨先生责罚也罢,跪那一场不能,他受不了的。”宫里的事姜蜜本事再大也管不了,她心里着急,指望男人能有好办法。卫成的意思是,就只能掐着时辰带皇上过去救场,至于怎么才能跟着皇上走一趟尚书房,他还得琢磨一二。
哪怕卫成保证会好好的把儿子带回来,姜蜜还是心有怨气。
对当娘的人来说,子女是软肋,哪怕她本身气性再好,碰上有人要伤害家里几个小的也会无法忍耐。
姜蜜说:“就说皇子伴读不是人当的,哪怕尚书房先生教得再好,我也不愿意看宣宝去吃这苦头。我儿子是不如皇子金贵,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好不容易养大的,他还不满六岁就要代人受过,他对太子没半点不好,太子只听人几句话就能下得去手折腾他。是,我知道太子的遭遇,他从云端跌下来,亲娘没了靠山倒了疑神疑鬼也正常……这样就能伤害我儿子吗?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太子马上就满七岁了,还改得了什么?他这怨天尤人的做派时晴时雨的脾气咱伺候不了,相公咱不同情太子了行吗?他再差也是皇帝的儿子,皇帝的儿子用得着别人可怜?”
姜蜜本来靠在卫成怀里,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她说到后面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