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叫出来
他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头发上是还没冲干净的泡沫,身上堪堪围了条毛巾,挂在腰间摇摇欲坠的。
戴姈赶忙转过身去:“我等你洗完吧。”
“没关系,什么事?”
他一只手把她拉进隔间,顺手关上了门。
她手抓着后背的拉链,吞吞吐吐地说:“头发和拉链绞一块了.......”
小隔间空间狭窄,两个人面对面几乎是贴身站着,戴姈低下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周子呈的手搭上她的肩,“转过去,我来。”
“嗯......”
戴姈转过身去,脑袋抵着墙板,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她的头发,指腹无意间碰触到她后背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周子呈不慌不忙地帮她把头发一根根取出来,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子里,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半干的长发随之晃动。
他的手掌隔空丈量她纤细的腰肢,嗅到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告诉她:“疼就叫出来。”
“嗯......”
就这么一缕头发,他花了十来分钟才处理好,顺便还把她帮拉链拉上了。
戴姈从他的小隔间出来,都想再重新洗个澡了。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他说:“我去吹头发等你。”
“嗯。”
夏天头发干得快,戴姈吹一会儿就好了,她站在镜子前把头发重新扎成小丸子,回头看一眼他还没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快速涂了涂下唇,再抿一抿看上去就不明显了。
这只口红是姐姐送她的,她用完后再小心收进包里,回头去找周子呈。
“周子呈,你还没洗好吗?”
她站在浴室门口,朗声喊他。
“快了。”
隔间里水流声不断,他哑着声回话,问她:“会不会唱歌?”
戴姈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出声回答:“会几首。”
“唱一首来听听。”
她不解:“洗澡还要唱歌?”
“唱。”
语气不用反驳。
戴姈无法理解他的癖好但充分尊重,清一清嗓子,唱了首自己最熟悉的《葫芦娃》。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里面咬牙切齿的男声传来:“不用唱了......”
“哦。”
要自己唱的是他,唱了后嫌弃的也是他。
不可理喻。
戴姈撇一撇嘴,见角落里有只小板凳,走过去坐下等他。
“你还要洗多久?”
这洗一个澡的时间够她洗两三次了。
“嗯,快了.......”
他的声音有别于平时的低沉沙哑,间或发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吟闷哼,戴姈没看过黄片,但她听何丽娜科普过,前段时间又才在电影院看了打擦边球的镜头......
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你不会在——”
她手捂住嘴,对那两个字难以启齿。
干坏事的人倒是坦然地告诉她:“宝贝,我是个正常男人。”
“.......流氓!”
她一个女生还在外面呢。
戴姈脸一瞬间爆红,捂住耳朵慌不择路地跑了,跑出去十来米,想到换下来的脏衣服都还在浴室里,羞恼地跺了跺脚不得已只能掉头。
“等十分钟,一起去吃饭......”
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进来,他不忘提醒。
“鬼才等你呢!”
戴姈羞得要哭了,没好气地回答,抓起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