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辆马车，微微神时，那个掌柜跟了上来，在旁说道：“说来也巧，此女君要裱的帛缣也是奉给贵府老夫人的寿礼。只是没听她提自己是那人家来的。”

    男子面露讶，迟疑了，从随手手里接过马缰，翻上了马背。

    小乔回了魏家，这段小曲很快便也没放心上了。到了傍晚，传来了话，说魏劭接回了老夫人，到了家了。

    第23章 徐夫人

    小乔立刻赶到北屋耳房等待拜见。

    徐老夫人刚到家，若于厌恶，未必这么快就要见她，只是她自己的样子是要的。等在耳房时，透过窗，看到通往正房的那道走廊里陆续有人，脚步声橐橐断。除了仆从，还有些魏家的管事以及城中将吏模样的人。

    她等了些时候，天将将要黑，走廊上脚步声也渐渐稀落，个仆妇终于现在耳房门，躬请小乔过去。

    小乔忽然感到些微的紧张。定了定神，随仆妇往正堂而去。

    前世里双乔姐妹最后见面的时候，小乔从大乔的话中听了些来，魏家唯个对她曾为难，时节次会记得派人往她房里送些东西的人，也就剩魏劭的祖母了。可惜徐夫人寿元到了，大乔嫁入魏家，没到年，她就因为桩意外去世了，自此大乔境况愈发艰难。

    正是因为这样，小乔才对拜见徐夫人这关分外看重。并没希冀自己获她的欢心。但是，只要徐夫人和魏劭的母亲样，至少接来的这年里，对于自己来说，归是坏事。

    北屋的格局和小乔住的西屋差多，开间更为阔大。但陈设却十分简单。简单的到了近乎简朴的地步。和朱夫人住的东屋形成鲜明对比。这正堂里，唯能烘魏家老夫人份的，便是去迎面就能见到的张需登级阶梯而上的紫檀榻。榻两侧各有方桌案，上设器具，榻后围了面绘饰云气纹案的髹漆屏。魏劭的祖母徐老夫人，此刻就坐在这张榻正中。

    小乔来时，里面人已经多了。只零星侍立了个仆妇，钟媪在侧。并没见到朱夫人和郑姝。魏劭也在，陪于老夫人的手侧，日常极少离的那柄剑，横放在榻前的手边。

    魏劭祖母材枯瘦，穿黑衣，头发花白，额广而颌圆，两颊略凹，面相并无特殊之处，看起来很是普通的个老妪。令小乔略微意外的，是她只剩只眼睛了。左眼已经完全白翳，成了雪茫茫的颜，剩只右眼却格外的目光，神十足。坐于榻上，独目扫视过来时，令人有些敢对望。

    小乔去后，就见徐夫人的那只独目落在自己的上，神难辨喜怒。立刻就垂眼睛，走到那张地上已经铺了数个跪榻的榻前，双膝跪了去，向对面的魏劭祖母稽首叩安，最后献上了双丝绵软底绣鞋。

    屋里静悄悄的，听到半的声息。

    钟媪走了过来，收去鞋。随后，个侍女端了只红漆盘来，里头放了面灵羊脂玉璧和串回纹嵌金玉珠。

    灵玉璧意寓吉祥，玉珠则是辈赏给辈的见面礼。

    “老夫人的心意，女君收，起吧。”钟媪说道。

    小乔谢礼，随后起了，低头规规矩矩地立于魏劭侧之后。

    片刻后，她感觉到榻上的徐夫人似乎还在看着自己，忍住微微抬起眼睛，和她对视了眼。

    ……

    前些时候，钟媪从信都回来，徐夫人问起乔女。钟媪将她路上被并州陈瑞劫持，君侯攻石邑的事讲述了遍。说，乔女容貌稀世，举止算得体，品性亦良。

    可惜了。

    最后她又加了这么句。

    钟媪在徐夫人边服侍了大半辈子，为人谨慎，轻易多说句话，像这样直接在徐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看法，也是少见。

    徐夫人便又追问，“可惜了”作何解。钟媪说，老夫人自己见了，就知道了。

    徐夫人当时有些以为然。但现在，亲眼见到这个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