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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陶炽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摸着他的脸,眉梢眼角处都堆满了温柔。
男人轻轻地说:“傻小白,你知道什么叫结草衔环吗?”
“就,就是报恩啊。”白桦迷茫地说。
“是啊,所以我说你这里用词不准确呢。”
“哪里不准了?”
“把结草衔环改成以身相许,才对。”陶炽嘴角含笑,在少年耳边吐着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白桦立刻连耳根都红透了,整个人都像是刚刚被人从开水锅里捞出来的小螃蟹一样,虽然努力想让人看着觉得横行霸道,却早就泄了底儿。
他垂着头,两只手捏着睡衣的角,咕咕哝哝地说:“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是你,你在乱用词呢。”
“是吗?”陶炽伸手抱起少年,把他压到床上,鼻尖顶着鼻尖说,“我怎么不觉得我在乱用词?我记得在车上时,有个人明明已经答应了我某件事?”
白桦两只眼珠盯着他的鼻尖看,很快就对眼儿了。
陶炽本想借机欺负欺负身下的人,看他这样,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傻瓜!又对眼儿!当心以后长成对眼就变不回来了!”
白桦眼珠动了几下,恢复正常,看着男人:“骗人!哪有变不回来。再说是你刚刚离我鼻尖太近了才会那样的。你不知道不看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
“看人也不需要看到对眼吧?”男人听了他的话,又揉了几把少年的头发,直到半长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拿开。
不管怎么样,以后这就是他的人了,陶炽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他这重来的一世,说到底,为的也不过就是找到这个人,留住这个人,仅此而已。
其他的,都是其次。
白桦费力地从男人身下爬出来,坐到一边,拉过被子盖到身上,带着警惕看向男人,生怕他再压上来。
沉死了!再压几次,他这小身板怕是就交待到这儿!
到时候里一定会记载前智亲王的奇葩死法:被陶炽亲王压死!
他可不希望以这么奇葩的形式被记载到史书上去,让人千秋万世地嘲笑。
“小白,在想什么?”陶炽拄着头,侧着身,看到少年眼睛卡巴卡巴地望着自己,却根本没聚焦,就知道对方一定又走神了。
“我在想,我才不要当史书上被压死的前亲王呢!”白桦冲口而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陶炽嘴角上扬,笑意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放心,你怎么可能会被压死呢?不过,你还没忘了你在车上答应过我什么吧?”
白桦立刻又四处乱看起来,声音也变得小小地:“没,没有忘啊。”
“那我们以后就是情侣了?”
少年的脸更红,头也垂得低低地,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说:“嗯啊。”
声音刚落,男人就起身,伸出手臂把他揽进自己怀里,在他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陶炽以前就抱过亲过少年,白桦无意间早就被他同化了,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可是男人亲完后加了一句话:“小白,今天一起睡?”
“啊?”以前不都是一起睡的吗?
男人看着白桦粉嫩嫩的嘴巴张着,坏心眼地在他耳边说:“以前的睡是名词,这次的睡是动词。”
少年想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陶炽话里隐含的意思,他立刻手脚并用,想从男人的怀里爬开。
可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男人怎么可能还会容许锁定许久的猎物逃走,他低笑一声,手轻轻一用力,把白桦推倒到床上,紧接着整个人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