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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通人事
手,取了一支笔汲满了墨水,在砚中舔了舔笔尖,稳稳地将线条落在了方鉴的脊背上。

    冰凉的笔尖令方鉴不由地收紧了肌肤,笔尖的羊毛轻轻扫过敏感的躯体,痒得很,又难耐得很,肩背绷得紧紧地,而后便被高云衢拍了拍臀:“放松些。”

    方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放松下来。

    高云衢在作画上也有心得,边画边与方鉴讲,但方鉴听进去几句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云衢停了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那是一副竹石图,腰间是嶙峋怪石,竹身横贯了肩背,竹枝似弓,竹叶似剑,傲骨自成。

    她再次俯身,手沿着裤腰摸进去,越过挺翘的臀,向下探去。

    “湿了呢。”

    方鉴颤了颤,那朵花瑟缩着,咬住了探入的指尖。

    冲撞之间,竹枝摇曳,竹叶颤抖,栩栩如生。窗外月光如水,疏影横斜,屋内烛影摇曳,暗香浮动。

    一日休沐过得极快,再回国子监,方鉴便不再埋头读书了,事实上国子监先生的功课进度远及不上高云衢教给她的。高云衢减少了给她的课业,要她抬头去看,她懂了一些,但又不完全明白从哪里入手,于是她看向崔苗。

    “新萌,你知道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是什么样的出身吗?”

    崔苗搁下笔,奇道:“临深竟也会对他人产生兴趣吗?”

    方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说我得学些书本以外的东西。”

    “哈哈,这我擅长呀,我来教你,作为报酬,你教我算科可好?”

    “可。”方鉴点头。

    “国子监共计百余学子,最多的是如我一般的官宦子弟,父母官位五品以上即可推恩一个名额,不限功名。其次是贡生,各地生员皆可来考,成绩优秀者入学,但上京路途遥远,来考的不多。再次是拔贡生,各州和五品以上朝官皆可推荐优秀生员,不限身份。你就是这类。”

    “竟是如此吗?我还以为只有世家子弟才能入学。”方鉴听得认真。

    “事实上,确实多是官宦子弟,贡生也多为京中富户,拔贡生则更是稀少。”

    “这是为何呢?”

    “各地推荐拔贡生,并不是必须的,很多地方便不太重视,且送来的人若是叫京师风华迷了眼,课业不佳,推举人也面上无光。何不让他们在当地科考呢。”崔苗喝了口茶水,又道,“如今上舍的几位拔贡生正摩拳擦掌等着二月春闱呢。哦,对了,临深,这一科你要下场吗?”

    方鉴摇头:“不去的,大人让我等下一科。”

    “那正好,我也是打算考下一科,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同年。”

    “若能一举得中,那自然是最好的。”

    明了方鉴并不急着下场,崔苗便放心了,她本以为方鉴埋头读书是要参加二月里的春闱,担心扰她学习,并不敢太与她玩耍,这下便放开了许多,散学之后便带着方鉴在京中走动,从茶馆酒楼逛到瓦肆勾栏,从坊市商铺逛到球场马场。

    方鉴初时心下有些不安,与高云衢报备,高云衢倒有些高兴的样子,令高圆为她准备了银钱,叫她学着去花。

    加之高云衢越发忙碌,常是深夜方返,叫她的时候便少了,她更多地时候也跟着崔苗一处。崔苗是个百事通,国子监上下没有她不认识的人,活泼但不顽劣,师长们也喜欢她,又是长在京中,何处有热闹可瞧她一清二楚。方鉴跟着她没多久便与其余同窗也熟悉了起来。

    入了十月,日渐寒凉。有一日崔苗突然问她:“下旬长公主府乔迁宴,你去吗?”

    “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未在朝中担任实职,最喜玩乐,隔三差五便组织宴会,邀请京中的小娘子小郎君还有年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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