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方元晴舔了舔嘴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随意吧。”

    “好消息是这次美术馆和美大=以及WDS画廊合作的项目已经批下来了，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被送来这里展出，然后WDS画廊会负责向世界各地的消费者们推介这些富有创造力的年轻人的作品，一条龙，多棒啊！”

    “谢谢你，哥哥。”方元朗笑着说：“真没想到你愿意在这种可能费钱不讨好的地方投资。”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方元晴说：“而且未必不会赚钱啊。 倒是我们的传统业务的空间越来越小了，对了这就是坏消息，那个长得很像你深爱的美人鱼的家伙，最近重出江湖了。”

    即使陈文傅这三个字还没有蹦出来，方元朗已经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嘴巴上说不介意，但是这个人品低劣，手段卑鄙的同业竞争者居然和他最爱的人鱼长得很像，十分让人不悦：“是吗，看来那场车祸还不够严重，我真希望他一辈子都在医院里不要出来。”

    “说道这点，元朗，你别忘了，如果有记者来采访你……”

    方元朗抢着回答：“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哥哥，我没你想的这么笨，我们千辛万苦拯救出那条人鱼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虽然很遗憾，我只能告诉那些记者，为什么人鱼和我们那该死的同行总裁长得这么像，因为出现在我梦境中的神秘美人鱼就是这样的脸，和姓陈的毫无任何关系，只是巧合。真是该死，他都住院那么久了，人们都快要遗忘了他，居然偏偏这个时候重新出来，简直就是给我的美人鱼肖像画展览添堵的啊！”

    陈文傅签署好最后一份文件，他精疲力尽地瘫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好了你埋下的那些烂摊子我终于都帮你收拾了，小胜，以后千万不要被你的个人情感所支配来办蠢事了，要理智，知道吗，理智！在工作时间工作场合，你所做的每一个抉择都要为了公司着想。只有那些思想不成熟的孩子才会自己喜欢才会缠着爸妈买这个买那个。”

    李胜宣及时给陈文傅递上一杯无糖咖啡：“是，陈总，你教训的是。”

    陈文傅抿了一口咖啡，浓厚的香味让它的精神振作了一些，他随手翻开身边的报纸来解闷，可才翻两页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鱼。

    人鱼。

    人鱼的肖像画。

    和陈文傅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人鱼的油画。

    陈文傅尖叫了一声，那些恐怖而痛苦的绝望日子的记忆一股脑儿重新拥挤进了他的头里。

    扔掉报纸后陈文傅的手都还在颤抖，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段回忆。他以为现在日子已经太平了再也不用面对人鱼改造了，可是，一幅画就把他的过去血淋淋地揭露了出来，仿佛就在提醒，你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