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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个被子睡在外面。”窦汉生磕磕巴巴、非常迟疑不定地想着,卫少爷前几天的意思是不想自己睡在他旁边吧,现在是怎么了?
卫雍气得要翻白眼,想不到自己如此屈尊纡贵,头上都挨了一记、这个骚货还跟他拿乔卖娇,说什么都不肯跟自己睡在一处,自己这名正言顺的丈夫居连个热乎被窝都不能有。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难过,额角上被重击的痕迹刺得他神经刺痛发痒,几乎控制不住得要像小时候一样撒泼大叫。
这幅做派是真真忘了,前几天是哪个冤家信誓旦旦地说死都不会睡这乡下汉、瞧不上他这副皮糙肉厚的样子,巴不得让人远远地滚蛋,永生永世见不上面才好。
现在只是因为人家不愿意跟他躺一个被窝,就气得金豆豆都要掉下来了。
卫雍怔怔地看着床顶,想着那碗秘密的避孕药,自己煞费苦心给他安排着一个好差事,又被冷落了好几天,妻子也不来过问一句的失落。越想越气,几乎想要一死百了。
窦汉生看他脸色几经变化,一会儿是怒发冲冠、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垂泪欲泣,芙蓉面上摆出一副芭蕉秋雨的朦胧惆怅。几乎怀疑这人撞了脑袋之后得了疯病。
他忧心忡忡,左右也是自己闯的祸,万一卫雍脑袋真摔出了个好歹,自己在外头恐怕也难照顾得到。受了这般苦楚,人爱撒娇一点性情变化也是难免的。
窦汉生试探性地坐在了床沿,仔细地不错过他脸上一丝神情,一旦卫雍露出了一点厌恶,他就马上夺门而出“如果卫少爷不介意的话、”窦汉生慢慢的斟酌着词句,“今晚我替你守夜。”
“睡在这儿。”窦汉生指了指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一小寸地方。
卫雍的手像被火烧了一样,急忙撤了回来,他嘟嘟囔囔地转过身去,裹着锦被往床里缩了又缩,杏仁般水润的大眼睛悄悄瞟了一眼坐着的窦汉生,沉声道:“随便你。”就不说话了。
窦汉生撸了一口气,虽然搞不懂少爷犯了什么毛病,但总归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折腾了大半夜,夜已经是最浓郁的黑,之后就会随着晨光乍破一点点泛出鱼肚的白,这应该是梦最甘甜的时候。
窦汉生以为折腾了半天,自己应该睡不着了,就想这么静静的躺到天亮,结果听着外头的鸟鸣声,眼皮是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然睡得酣甜。
也难怪他没有心力,这几天他不分昼夜地学习,大部分时日都跟着账房学如何核算账本,小部分时间跟着老师学一些杂七杂八的,例如礼仪、诗书等等,因为他是被卫家特别嘱咐的插班生,先生查起他的功课格外卖力,每日都要布置千字的文章让他背诵,评写。
这对于只有一点文字功底的窦汉生来说实在是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