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nue待。
见了鬼似的看着她,嫌弃得直撇嘴。
“我骗你干什么?李王府我还能认错?…哼,你还真关心你那奸夫。”
明斐并不知道顾飞渊的身份,对顾飞渊到底何许人也也并不感兴趣,甚至还因为和明朝做了那事儿而对他很有恶感。在明斐心里,顾飞渊不就是个半路插进来抢他“媳妇儿”的恶人么?本还想嘲弄几句,看着明朝凌厉中带着哀求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明朝不管明斐这时候怎么想了,心里乱得和乱麻一般,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似的疼。一想到顾飞渊竟然还是被李宏冶给捉了回去,她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发紧,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心脏又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她不敢想,顾飞渊被捉回去后会遭受哪些折磨。按李宏冶的性子,像他这样逃出去又被捉回来的,受到的虐待肯定更甚,甚至十倍于书中所写….
为什么…明明已经解毒了,明明已经搅乱了剧情了,为什么最后还是和书里写的一样……
明朝突然想起昨天那不安的预感和心悸,有一种噩梦成真的恐惧。
她咬着唇,不敢再问明斐还看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生怕再听见什么不好的事;却又不敢不问,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可以挽救的机会。明朝心乱如麻,指尖抠在桌面上已经发白,明斐看着她的样子默默伸手,把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
“还要继续听么?”他问。
明朝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反握住明斐的手,握得很紧。“要。”
于是明斐低声讲述起来。
明斐进入李王府时已是夜晚,翻墙进院,兽类敏锐的反应和本能让明斐的潜入显得轻而易举,懒怠疲软的家丁护卫几乎对他的潜入没有造成任何阻碍。他凭着微弱的气味绕着王府一路寻找,最终锁定了的李王府院内偏门后一个不起眼的偏房。
那个偏房一看就许久未有人打扫过,显得脏乱灰败又死气沉沉,院门口的草木也显示出荒芜之色,看起来只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堆杂物的小屋子。——但,此处的气味并不普通。
明斐要寻找的气味在这里并不微弱,只是浓郁的血腥味混淆了明斐的嗅觉,充斥着明斐的鼻腔。血腥味最原始的刺激让化成人形的大型野兽眼神暗了暗,压下心中的躁动,静悄悄向那个小屋子走去。
离得近了,血腥味越发粘稠浓重。有守卫,干脆利落敲晕。门上有锁,明斐踢了踢地上晕过去的两个肥猪一般的守卫,并没有找到可以开门的钥匙,更不能强拆发出响动,只好透过门缝,凭借出众的夜视能力向屋内看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浑身赤裸、身体却都被暗红色的血液糊住的的男人。男人气息微弱,像是还吊着一口气,又像随时都会死了。
男人被几重铁链拷在角落,垂着头看不清面容。长发凌乱地披散,被血液粘成一束一束。脖颈、手腕、手臂、腰部、腿部、脚腕,一眼扫过去,几乎能拷的地方都被牢牢锁住了。他全身赤裸,被固定的铁块拷成一个难堪的姿势,四肢都被大大分开,身上交错着密密麻麻的伤痕。
自己在翠红楼早已遭受过类似的对待,对于鲜血与伤痕明斐早已看惯与麻木,然而这一回只一眼,明斐便皱眉不忍再看。
因为那男人身上不只是血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