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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颜朝天,犹是太过清丽无匹的一张脸。涂诚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女人,女人也几乎同时间看见了他。两人的目光在山间清冷的空气中互相冲撞,于无声处听惊雷。

    柳粟花容失色,瞠大眼睛的表情几乎惊骇至极,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涂诚。

    结束开机仪式,便是主创接受媒体采访、导演召开全体剧本讲解会议。连轴转了一整天,晚间回到宾馆房间,汪司年才有机会与涂诚独处。他很有些忐忑地对他说,我忘了告诉你,这次与我搭档的女一号就是柳粟。

    涂诚淡淡看他一眼:“你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柳粟?”

    “圈子就这么大,有些事情前后一合计,就八九不离十了。”汪司年扯了个慌,见涂诚脸色寡淡得不符常情,更紧张了,“你不会这就撂挑子走人吧?”

    “不会。”涂诚说,“陈年旧事,早忘了。”

    倘使真的忘了,又怎么会自责懊悔自暴自弃这么些年,汪司年不信:“你不恨她?”

    涂诚摇头:“不恨。”

    汪司年慌了:“既然不恨柳粟……那你一定恨那个偷拍你们照片的人了?”

    涂诚似认真想了想,说:“倒也没有。”

    “为什么?”汪司年两眼放光面露喜色,在这种异样情绪被对方发现前,又赶紧小心藏了回去,他急切地险些结巴,“那、那人害得你那么惨,你应该恨死了他才对。”

    涂诚还当偷拍者是日常工作的狗仔,只说:“外采、挖料是他的工作,都是社会分工,与制止犯罪、维护治安的警察没有本质不同,何况,真正使事情无可挽回的,也不是他。”

    汪司年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下去:“那就是恨你的领导了?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非把你开除不可。”

    涂诚又摇头:“就算是省里的领导,也不会干预特警队员的婚恋自由,没有的事。”

    “那不还得怪柳粟吗,是她非说你性骚扰,她要大方承认你们的恋爱关系,也就——”

    汪司年自己截住话音,忽地一眯眼睛,满脸狐疑。

    经涂诚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六年前的那桩绯事闹得沸沸扬扬,媒体指责省里某位公安特警性骚扰女演员,因为顾忌特殊身份没说他真名,但从头到尾都是柳粟单方面在辟谣,在澄清,在散布消息。

    媒体已经挖出不少他的信息了,肯定乐得他作为当事人,自己走到公众视线里。既然双方恋爱多年,那手边肯定有能证明俩人亲密关系的照片,倘使涂诚要反将一军,完全也可以发文澄清。虽说公开撕逼影响也不太好,但不至于担上“性骚扰”的恶名,结果被蓝狐除名。

    到底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才使得他宁愿遭受痛诬丑诋,宁可断送自己前程,也要护着柳粟的名声。

    想到这里,汪司年忽地胃里一阵反酸,他暗搓搓地骂了句:抠门到死的剧组,一定是中午的盒饭不新鲜。

    遭徐森抛弃以后,柳粟的事业也受到了沉重打击。徐森当初对她多上心,报复起来就多不留余力,结果是她白贱一回,不仅没得到想要的资源,还惨遭雪藏多年。也就近两年重新翻身,关于她的翻红,圈里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柳粟其人,裤腰带很松。

    虽然柳粟声名不佳,但架不住人长得奇美,头两年的不顺遂更增添了她一副我见犹怜的独特气质,逢人就哀哀怨怨的,真跟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似的。所以每每进组拍戏,导演、制片人或是演对手戏的男演员,就没有不被她斩落裙下的。

    两个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竹林斗剑,对酒当歌。

    柳粟的助理说,柳粟酒精过敏,不能喝白酒,只能喝雪碧。

    但汪司年不同意拿雪碧替换白酒。他认为这样演入不了戏,而且很有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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