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脱衣上床,唯独这不可能被激将着上床,何况杨伟的语气,纯粹就是逗着玩开玩笑的口气,丝毫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周毓惠恐怕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刺激。
周毓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最好表达,但杨伟却知道用什么方式最能刺激到她!
万恶的杨伟,居然没有来送我………周毓惠一肚子火气回到了相隔一单元的住处,偏偏这景瑞霞又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张口就开了句玩笑:“哟,惠姐,杨哥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什么好?你怎么不关心我好不好?”周毓惠气咻咻的拍上了门,不理会景瑞霞
这一夜周毓惠睡得安稳却很多梦,以她很理性的性格,这事很快便释然了,她知道杨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而已。回头把这事放下,又开始咀嚼杨伟所说的每一个步骤的设计,不过越像越觉得,这事听着爽,再组织实施起来,好像有点窗纱补锅底的意思,漏洞比如说堵车,能不能堵得住,堵得时候够不够长就是一个问题。真发生了大面积堵车,这种事凤城境外不是没有过,交警部门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万一遇到交警部门,这事好像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堵车对于黑车的打击有多大,还有待于进一步考证。而且,万一引发大面积冲突的,又当如何处理,毕竟自己这方势单力薄,王大炮所依仗的好歹有几百人的流氓的痞队伍,而杨伟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人,真把民兵全拉过来,还是有点力量不够。
一句话,势力还是显得单薄了!
有时候想起那天情形,她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身家扔出来和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偏偏直到现在为止,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浑身的力无处发泄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抓狂。以前杨伟说自己经营有问题,上面没人没靠山、下面没有人抗底子没有自己的班子,周毓惠都不太相信这话,只觉得自己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不会有人找太大的麻烦,经历过这事她是完全相信了,偏偏告诫过自己的杨伟好像又在走自己的老路。
现在她觉得自己对杨伟好似也有了一种盲从,一种迷信,就像底下这群混球一般,只要是杨伟说得,多少都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这次兹事体大,想了一晚上,周毓惠还必要提出来,那怕就是自己不对,让杨伟完善完善也好。而且最担心的是,万一这里面那件事触犯的法律,不管把谁载进去了,自己也难辞其疚,杨伟也许不在乎再进看守所蹲个一年半载,可这种对于周毓惠、对于一个女人,却是想也不敢想的………
第一次绕着二级路直到了四十五公里的处的高速路收费口杨伟才叫着车往回返,这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三个小时,看着杨伟背靠的副驾上两眼发滞,这呆样一般是思考的表情,周毓惠瞅了个空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一开口还是惯有的置疑口气:“杨伟,我想一晚上,我觉得你说的这办法还有问题。”
“说吧,说说你的想法,要没问题,就不叫办法了。瑞霞,你干脆这儿停下来,你也听听。”杨伟却是一副很大度的口气。
车停在路边,周毓惠有了这个发言机会,便开口了,对于堵车、对于交警、对于黑车打击、对于可能造成的冲突,对于自己这方如何组织力量、如何应付突发事件,周毓惠细细说来,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不过整体还是集中在势力对比上,好像相比之下,还是没有一点优势可言,对于长平的黑色势力周毓惠虽然不了解,但她最起码知道长平的煤场有多大、有多黑,自己混了两年充已,如果不是王大炮,自己到现在能不能混成这个样子也难说。
说完了再看前座的景瑞霞和杨伟,一个是迷茫一脸,不知道周毓惠在说什么。一个是苦瓜一个,好像周毓惠说到了他的难处,周毓惠正暗自得意自己挑出了这毛病的时候,杨伟长嘘短叹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