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几个黑影拖着已经被打昏的吉运成,其中一个ttt]电筒摸索着,那一摞纸包着钞票掉在地上,被人捡起来一看,就听得那人轻声说了句:“扯乎……”
是杨伟的声音!
看看捷达已经拐了弯走远了,这五个人才拖着这收黑钱走了二百余米,钻进路边叉道里的警车上,沿途这地儿杨伟已经摸得无比熟悉了,这地方垒了个大标牌,标牌蓝底白字,上面写着“酒后驾车、车毁人亡”,落款是交警三大队。不知道是告示还是恐吓!标牌后藏个车,一点都看不出来。
人被拉到车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戴上帽子,马上变成了威风凛凛的警察了,这可不是假的,正宗的协警……不过这协警办事可够呛,忙着把被抓的人脑袋是扣了顶帽子,嘴里贴了个封条。
灯亮了,车倒着出来了,从标牌到收费站不到五百米,整个路面静悄悄地,警车接近的时候,驾车的杨伟猛地拉开了警笛、警灯。
这种暗夜里,最怕有动静,一有动静就是震憾效果!
“叽喔……叽喔……”凄厉的警笛、红蓝相间的警灯,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刺眼,收费站只针对拉煤车,看着远远的过来一辆警车,自动放起了杆……不过这个时候出现了警车,这一干煤管收费员的心里,怕是心跳得比警笛响的频率还要高。
警车呼叫着再走了几十米,却被挡住了,正准备随时过站的车在路面上齐刷刷两排,中间的空隙勉强过个摩托车还差不多,亏得是景瑞霞走得早,要是这个时候走,怕是要堵死到里头了。
警灯、警笛……马上车窗里又伸出个警察脑袋来,扯着嗓子,就着喊话器,大叫着:“执行公务、让开让开……执行公务、让开让开……”
司机一下子毛了,前后看看,现在这两公里的路比沙丁鱼罐头还挤得紧,除了往前走,别说后退,连左右移移都不可能了………煤管着里,心里都犯疑,坏了坏了,这警察什么时候就来了,也没通知一声,这放车的当会来,别出什么事吧?
心里有鬼的怕是看什么都有鬼!收费岗楼的几个心下没了主意,忙拔领导电话,靠!居然关机。
警灯闪得更亮了、警笛地声音更大了、那人扯着嗓子喊得更凶了:“阻挠执行公务、视同犯罪啊!到底让他妈不让……”。
说着说着骂起人来了。没有觉得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这倒更像警察了。
前头俩车地司机哭丧着脸。大声喊着:“警察大哥。不、大叔。警察大爷。您看这架势。能让得开吗?”。另外几辆车地司机也附合着。十几车窗里地脑袋伸出来了。喊着。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地喊着:“我们想给您让也让不开呀!?您老绕着走吧!”
那警察去是不依不饶。好像就拽自己喊话器声音大似地。叫嚣着:“你们不让。难道让警车给你让道不成……你们敢堵。我也敢堵。看他妈谁堵得过谁。”
小小长安车警车停在庞大地康明斯重卡面前。就像一只小兔子站在大象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不过渺小归渺小。这嚣张地劲道可够凶了!
正僵持着。站里跑出来一个煤管上地人。快步跑到警车门口。见着喊话地杨伟就往口袋里塞东西。杨伟斜眼一看。是一卷钞票。那人边塞边笑着说:“警察同志。您看这车实在让不开。一会他们开走了。您再过。到我们站里休息休息。要不回头走高速也成……那个……”
那人很谦恭地塞黑钱,杨伟得意的拍拍口袋,很爽快地笑着说了句:“好,我们走高速!”。不过好像纯粹还没玩够一般,大声在喊话器着喊着,不过音调马上亲和无比:“司机同志们,今天夜里有寒流霜冻,请大家一路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我代表凤城警察祝你们一路顺风……”
这话喊着,车拐着弯,一溜烟跑了,警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