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来源不明你小子坐实了啊。到底是不是你的?”杨伟逼问着,黑暗里看不清面孔,这样对被问者更有压力。
“不不不……是是是……”吉运成支支吾吾,不知道所云。
“麻利点,到底是不是?” “那个…那个,警察同志,这钱我……不是我的,是你们几位的,这……我……”这老吉见机得快,怕是要丢钱保身了,不过话里很舍不得的意思也很浓。
“老吉,这钱可没人动过,上面有你的指纹;而且救你的时候,几个人都能证明从你怀里掉出来,你刚才说的话,手机已经录音了,这抵赖可作用不大啊!承认得早,没准通知你们单位来个内部处理,要承认得迟了点,上派出所过过堂,那可什么都晚了!”杨伟沉声诱供着。
这吉运成偏偏是个没经过什么事的人,不过就经过事这也抵赖不掉了,一咬牙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反正就一收黑钱的,还能怎么着,听说以前单位里收黑钱,都是公司和公安内部处理了。罚俩钱就没事了。
杨伟耐心地听着,听完了话音一转:“好,回答的不错,把你知道中间人的情况给我说说。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吉运成又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联系的有七八个吧,大的像样的就七八个,姚建军算一个、老齐算一个、老骡算一个、还有个叫方钢的………”
黑灯瞎火,这实在恐怖,老吉说得很利索。
好像还只怕说得慢了。
“我问你,老骡是不是光头骡,叫罗光雨。”
“对,就是他。您认识啊。”
“呵……认识,我还认识个叫王大炮的,你怎么没”杨伟绕到了正题上。
“哟,他不死了吗?”
“死了吗!?怎么死的?我怎么听长平开黑车的说,这人挺牛逼的嘛!”
“再牛逼的人也会死呀!”
“怎么死的!?”
“车祸。”
“车祸?不可能,老炮可是车匪路霸出身,玩车轮比两条腿都利索!”
“我也说不清,好像听那黑车司机都说这老炮是被长平刀哥整死的。”
“刀哥,赵三刀!?他有那本事?”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现在长平的黑车谁是中间人?”
“就老骡呗!”
杨伟和吉运成,一问一答,许多消息互相可以印证,看着再问不出什么了,杨伟这才拍拍吉运成的肩膀,淡淡说了句:“老吉,兄弟们不为难你,一会进了派出所,老老实实认罪,多给所长说好话,争取宽大处理……不,争取内部处理。咱们哥们都当差的,当不了这家啊!”
杨伟说得言辞恳切,倒像真为吉运成着想。
“大……大哥,我都说了,钱都归你们,这十五万还够不着放我?要不您说个价?”
“咂,别说了,再说罪加一等,收卖警察呢,你还越蹬鼻子上脸了……我们立警为公、执法为民,怎么会被十五万收卖呢?”杨伟义正言辞地说道,一转眼又笑着捉狭般地说了句:“不过要是有一百五十万,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大哥!一百五十万!?你比我们还黑呀?我那值这么多钱呐?”老吉一听,有点毛了。
“得得,少扯淡,兄弟们都小卒子,你就有一千万我也不敢收呀。一会跟我们所长说,你出不够钱,还有你们单位呢。没事,大家都收黑钱,只不过你运气差了点。”
这话倒把吉运成说得安生了。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杨伟说着,下了车,拨了电话,出了二十公里才有了信号,一拔电话就是很诱惑的口气说道:“陕所长……这么晚叫您,您别生气啊,大案子,大案子,我们一不小心逮了个收黑钱……多少?你猜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