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会有其他的案子。
那人站着,仿佛吓愣了,慢慢地侧过身来,手慢慢地往起举,鲁直清倒真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变生肘腋,这人一侧身手里赫然多了一只枪,砰砰朝着自家地窗户的方向连开两枪,开完枪撒腿就跑…………后面的下楼追来的警察,身后响着枪就追,不过这村里不比其他地方,天色刚晚,嫌疑人三转两拐不见人了,分着三个方向搜了半天却是人影全无,几分钟没发现踪迹再回来,都是悻悻垂头丧气,怕出事还就出事,人一进村、一进山,这算没地方找了!
“哎!……”两名刑警,恨恨地跺跺脚!
“哎,鲁队呢?”
“在楼上呢吧!刚才他开枪示警了。”
“示什么警,这些王八蛋,就该一枪崩了!”
刑警们说着,垂头丧气地进了门,拴着的狼狗叫着,进了屋连打麻将的跑得也没影了,一名警察喊着:“鲁队!鲁队!”
哎,没人……刚刚出门包抄搜索不过几分钟,连那位女的也跑没了,循着上楼,那位喊人的又是喊着:“鲁队………鲁队你怎么了!?”
声音,变了,变得凄厉。
楼下的,心里暗道不妙,飞奔着上楼,刚刚脱逃罪犯地那屋,窗玻璃碎了一块,鲁直清斜斜地靠着墙,两眼圆睁着,手软软地垂着,右手还握着枪,左胸上,殷红的一片……嫌疑胡乱的两枪,一枪却是正中要害,鲁直清最后瞪着眼,嘴唇动动,却再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着千言万语、有着万般留恋,一名刑警扶着鲁直清,手抖着,心下惨然地轻轻说着:“鲁叔,您要说什么,您说,我听着呢……”
鲁直清嘴唇动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闭上了、手垂下了!
“哇……”
“鲁队……”
“鲁叔……”
后来的、前来的,倾刻间,哇地大声哭出来了……
鲁直清,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仿佛永远地睡着了,两鬓染霜,此刻再看却是说不出的凄苦!这个当父亲、当警察、当队长的人,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让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么地愁苦,闭眼的时候却显得如此宁静,宁静得仿佛一切都解脱了!
“报告,报告武局,报告刑队,重案七组抓捕嫌犯遭遇开枪拒捕、鲁队……鲁队他……他不行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话刚完已经是泣不成声,电话里听到地不是一个人的哭声!
刑警大队,又一次集体摘下了帽子,肃穆着、朝着那个战友倒下去的方向默哀!
殉职,是一个警察最光荣的宿命!但没人愿意这个光荣发生在自己或者自己的同事、战友身上,光荣地背后,是无尽的悲痛和忧伤。
武铁军闻得消息,目瞪口呆了半天没醒过神来,眼前仿佛还浮现着上午鲁直清站在这里地样子,那个年纪比自己还大,那个什么时候都忧国忧民的鲁直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一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救护车、警车,从长平市区开拔了、飞驰着………
武铁军亲自带着特警中队,飞驰着………
都在向着柿树湾这个不起眼地小地方疾驰着。
这一枪,打破了长平的宁静………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