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夜晚,夜色下的山峦像蛰伏的怪兽。嶙峋的山松柏、起伏的山体,都与这夜色溶为一体,会让处在其间的人莫名感觉一阵阵怪异的恐惧袭来!
夹在大山中的柿树湾,一片灯火通明。
警灯闪烁着,声音嘶哑而凄厉!
警犬与狼狗在对吼,吼声此起彼伏。
村里、道路边、路口影影幢幢,身着警服的、全副武装的特警、身着迷彩的武警荷枪实弹,陆续集结到了这里,对村里、过路的车辆进行挨门挨户搜查!
来自市局的一干刑警聚集在古路明的家里,个个心情沉重,屋子里,院子里,院门外都站着人,长平医院的救护车来了,却根本没有用场,现在楼上的是法医、而不是医生!
市局谢法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警,从楼上下来的的时候无言地看着等着的一队同事,步态沉重,站在武铁军面前,黯然地说道:“鲁副队长是被一发五四式子弹击中心脏部位致命的,歹徒一共射出了两发子弹,一发嵌在窗棂上,另一发打碎了玻璃,成四十度角斜射入身体………”
话,嘎然而止了,武铁军伸手止住了谢法医的话,看着两名警察抬着鲁直清下楼了,无言的脱了帽子,一干驻守的警察都脱了帽子静静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救护车,闪着蓝色的灯光停在院子外,见惯了尸体、见惯了死亡的谢法医,看着一群大男人落泪,也止不住眼泪长流………
殉职,是一个警察对职业的最高奉献,是一种无上的光荣!可谁也不愿意这个光荣发生在自己、发生在自己的同事身上,这份光荣,对于一个生命太过于沉重!
鲁直清,静静地躺着,身上仍然穿着那身乔装的劳动服,像累了、像困了、像永远地睡着了……
很多人知道。担架上躺着地是一个很清高、很耿直地人。但没人否认他是一个好警察。从派出所民警到分局长再到刑警队副队长。依然固守着一个贫困地家。自己遭陷害、老人多病。妻子被打残。一个人一辈子可能遇到地灾难都降到了他地头上。生活地压力早早地让他两鬓斑白、工作地压力让他变得不拘言笑、皱纹横生。
这个人地一生就像他名字。耿直而清高!
奈何。好人总是不命长!
“武局。这是鲁队地遗物。”同来地刑警。把佩枪、一包劣质烟、十几块钱零钱交给了武铁军手里。
交遗物地刑警。忍不住眼泪扑往下掉。
武铁军掩面长叹。无声地消灭了眼睛里沁出来地两滴泪。默默地脱下地警服。轻轻地覆在鲁直清地身上。随着担架出了院门。两队呜咽着、抹着泪地警察静静地站了两行。
走担架走过,不管曾经是下属、曾经是同事、还是现在的上级,都默默的脱帽,庄重地擎在右手,一脸戚然的注目着担架上静静地躺着鲁直清,那样的静宓……
“鸣枪……为鲁直清同志送行!”
武铁军强自压抑着,下了一道违规的命令!伸手朝天打完了鲁直清佩枪里地子弹!这曾经是军人送战友的最高礼遇。
没有人违抗这个命令,纷纷拔枪在手,枪声、呜咽的哭声响做一团!
救护车在枪声中,缓缓地出了村,所过之处,武警、特警,都向这位已经躺下的同行致以最高的敬礼!
武铁军目视着救护车的离去,咬着牙几近失声地说道:“掘地三尺,也要把开枪地人挖出来!我要让他上法场,我要亲自行刑!”
一个小时过去了,武警中队支援的第二批五十人到位了,特警队十几条警犬全部调来了,开始搜山!
抱着鲁直清地腿那妇人被抓回来了,是古路明妻子,对着一群红着眼要吃人的警察,连撒泼都忘了,吓得噤若寒蝉………两个小时过去了,打麻将地三个,被缉捕回来了,隐隐约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