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几遍了,肯定没有什么价值,这种最容易暴露的送货人地身份,能有什么价值?除非你耗得起时间和精力一点一点挖,就跟你说得那什么案子一样,查了两年,至于吗?…………办小事可以谋一域、做大事得谋全局,我直觉这个市场的掌控者应该是个强敌,你们打击得这么狠居然不显山不露水,丢一千万地货都沉得住气,这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啊。我前些年在北疆参加的缉毒行
缴这么大宗的货,那贩毒的狗急了跳墙,敢提着ak4复。”杨伟道。
“可我总觉得你说的这办法,有点太抽象了。这办法和我先前设想地大相庭径,我得重新做方案,而且还得报省厅批准,我都担心能不能过关。”思遥不无担心地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现在市场已经大不同以往了,渠道致胜、终端为王是个特征,打不了渠道永远扫不干净。你的办法是顺藤摸瓜,你熟悉、贩毒地更熟悉,经常是瓜没摸着藤先断了!而我的办法是锅底抽薪,非逼得他现身,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还没谱?”杨伟不屑地说道。
“釜底抽薪,笨蛋!”思遥嘻笑着纠正了。
“那……那不一个意思?”杨伟讪讪地说道。
俩个人,商量着细节,杨伟的一番分析倒也服人,通过非正常的渠道找出这些中间人来,像上官日成这类地中间人,向下控制市场的销售、向上控制进入凤城的货源,然后逼着幕后的庄家现身;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把这块市场搅乱、搅混,让庄家无法正常经营,到时候不管黑地、白的、不黑不白地,在利益遭受巨大损失后,他就不得不现身了!
当然,杨伟还是旨在查找这些案子和大炮的死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当这一切水落石出地时候,也许真相就跟着大白了。杨伟一直是教唆着思遥,争取武铁军和省厅的支持。如果自己是一个线人或者消息人地身份,那么好多事可以有限度地出格,这也是在为安全考虑,万一将来擦不干净屁股,好歹也有个说法。
“我还是觉得悬,就你说得,先打烂市场、再控制中间人,断了供货和销售的渠道以及终端!……我可以这样设想啊,如果我是制毒者或者有货源的庄家,我放弃这一块市场,你不瞎白活了。”思遥笑着设障,好像试图难住杨伟。
“不会,绝对不会!”杨伟斩钉截铁地说道:“凤城地处三省交界,向来乱,这是其一;煤炭经济发达,煤老板甚至矿工都抽得起,这是其二;吸贩年深日久,娱乐业发达,消费者众多,这是其三;这么好的市场,谁舍得放弃?如果是植物性毒品季节性强有可能,但化学类的,成本低廉,你们前一段扫得不少,这么大损失他们肯定得想办法补回来!……这人呀,向来的贪心不足,要是原来一年挣一万现在挣到了十万,他会觉得发财了;如果一年挣一千万现在挣回了十万,他会觉得自己走背字了,得捞回来,这是人地通病,谁也免不了俗。”
“包括你吗?”思遥突然转了话题。
“当然!”杨伟毫不讳言。
“呵呵……你倒老实!”思遥笑着,刮刮杨伟的鼻子。
“哎,思遥……我记得你以前说我干一件让你觉得满意事就嫁给我。这次我要干成这么大一件事,是不是能赢得你的芳心了?………要不,给我当老婆拉倒,反正你都三十郎当了。当了我老婆别当警察了,咱们回沁山开牧场去,你一个女人家,总不能玩一辈枪吧?我现在想起我以前的生活来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上面一下命令,二话不说,提着枪就走,压根就没想能不能活着回来……前三十年奉献给国家了,后三十年,你奉献给我得了,咱们成个家?”杨伟谆谆善诱,开始做思想工作了。
思遥咯咯地笑着,埋着头咯咯地笑了半晌,笑得乐不可支。好容易忍住了笑,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