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检查了检查枪支,猎刀,和顺手扯着的霰弹枪,一身倒别了好几样武器,拍门下了车,狠狠地吐了一口,四周,雪色映着这个夜不太黑,白茫茫的一片,这倒让赵三刀更放心了几分,这种天气,就是想捣鬼也不好捣鬼,就是有雷子也赶不来!
械斗一场,需要多长时间?
最短的,可能只是几十秒,是一方把另一方胆了。
最长地,也不过几十分钟而已,枪一响,会有一部分人破胆;血了流,还要有一部分人破胆;如果倒下几下,这场就是立见分晓了!
要说起来,赵三刀和这帮子苦窑出身的没什么两样!十五岁的时候下窑的爹被砸死,娘跟着河匠私奔!矿上的几千块抚恤金还不够还老爹生前地赌债。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没人管的野小子很坦然地子承父业,继续下煤!
长平地乡下,很多地方没有选择,除了种地就是挖煤,说起来,当一辈子农民还不如到窑上卖命挣得钱多!
不过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葫芦沟开窑的朱前锦,当了跟班、当了心腹。朱前锦被抓危难地时候赵三刀咬着牙把车和窑口一古脑买了救了老板,一步登天了,成了老板的兄弟!
想想,已经十几年了。砸在黑窑里死了地、路上抢生意死了的、被公安抓了坐着一辈子出不来的,比比皆是,只有自己有惊无险地走到了今天,赵三刀其实也悟通了一个理,做人,就要狠一点!就要比所有的人狠一点!
有人、有钱、有枪、有后台!只要够狠,那所有的人都怕你!这个世界就是你说了算!
赵三刀一直没有把什么人放在眼里,除了自己的大和老板,那个会在关键时候让自己躲风头、避严打的人。要说起来,这个四处乱窜的杨伟,更不在他的眼里!
“三哥,回车,后车上来了!”
赵三刀一回头,是随车的兄弟在叫,嗯了声,默默点了支烟,看着车摇摇晃晃上了岭,一干人跳着下车开始跺脚、搓手,那是车上被冻得!
“二毛、熊三………过来过来,烧堆火!”
赵三刀喊着,几个应着,跳着就到路边不远顺手扯地上地草把,有人抽出猎刀、斧头砍松枝、不一会被收两大堆。这些人并不缺乏野外的生存技能。小半桶汽油一倒,“轰”的一声火焰冲起来了,
毕毕剥剥地直响围着火堆烤火的人越来越多,两堆、一会便生起了十几堆火,星星点点地闪在雪夜的中!
“三哥,这小子不会玩咱们吧!?”
叫熊三的,一个健:大个子,有点狐疑地问。
“哈哈……他要不敢来,那说明他的胆子没这么大、他手里家伙还没咱们这么多。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正是时候,过了十点,咱们去捅了他老窝,把他们煤场一把砸干净拉倒!妈的b的,大哥现在前怕狼后虎,这些地老鼠,不挑干净他老窝,回头又得出来骚扰!”
赵三刀一脸镇静,看来也想毕其功于一役,早想好了万一之策。
“那咱们?这事要了,咱们可少不了又得东窜西躲啊!”熊三有点不放心地说了句。
“放心吧,三哥给你足够的路钱,再说这黑天半夜的,谁他妈知道是咱们干地?我他妈杀几个人了都不怕,你怕个逑呀?”赵三刀不无严厉地训了句。熊三被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应了句,其实也就是说报酬的事呢,这么一说倒放心了。
“熊三,几点”
熊三摸索着手机看看:“九一刻!”
“好!再过十五分钟,让兄弟灌两口,准,有人来,拼了!没人来,咱们到凤城打上门去!照样拼!”
赵三刀挥着,把烟屁股狠狠的摔进雪堆里,狠狠的踩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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