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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要面子,饿死逼死不肯牵扯到小屋分毫的。
他想退回红包关上门,嘴硬地说不需要分出去的养子多管闲事。但。
老婆子哽咽的话语让他止住脚步,脸色变了又变,终是留个瘦小的背影,踉跄离去。
阿汀收回眼神,告别离开。
阿彪这次开来六人座的越野车,王家夫妻坐在末端,有点儿稀奇地东看西瞧。
陆珣还没上车,冷眼看着一条黑黄色的大狼狗满地打滚,口里还咬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耗子。
“是昨晚的那只狗吗?”
阿汀不明觉厉地感叹:“原来狗也会抓老鼠,我还以为只有猫……”
猫!
提到这个字狗便兴奋过度,突然开始原地转圈圈摇尾巴,接着翻滚翻滚四肢扑腾。最后叼着耗子侧滑过来再侧滑过去,灰头土脸地跳上石块,尾巴生硬往前卷,试图掩住身体。
这姿态……
“它、好像在模仿猫?”
没错你懂!
狗扑腾过来抱大腿,被陆珣扯开。
他认出它了,那条天生爱缠着猫、被追着打照样不肯离开的傻狗。
当年害他被围攻来着,竟然平安无事活到这么大,真是老天瞎眼。
狗反过去扑腾车门,狂跳。吐着舌头的狗脸一下一下跃上车上,用生命表现出‘我想上车我要上车,谁都别拦着我千里找猫’的执念。
“老板,好了没?”
阿彪看看手表:“两点钟了,我们差不多走。”
陆珣看看傻狗,傻狗老实巴巴坐下来,趴下来,汪呜汪呜哭唧唧。
算了。
他拉开副驾驶车门,它一跃而上,嘿嘿嘿地吐舌头喘气。
阿彪惊:“咱还带狗?”
“带。”
陆珣凉飕飕道:“回去炖个猫狗鸳鸯锅。”
狗尾巴垂下,怂了吧唧缩起来,藏到车座边上,试图躲猫猫。
蠢狗就是蠢狗,永远没长进。
宿醉头疼的陆先生很不要脸地斜斜一靠,靠在小姑娘的肩上补觉。
阿汀侧目:“头疼吗?”
“有点。”
“揉揉太阳穴……”她伸手帮他揉,他扯个抱枕,干脆靠在腿上享受恰到好处的按摩服务。陆老板想明白了:从今往后的日子他将不遗余力把握住感冒发烧各种小病小痛小难受的机会。因为一天受伤一天爽,天天受伤天天爽。
“坐稳,开车咯!”
车辆启动,踏上返程。
房屋花草从窗边飞逝,依稀传来村民的告别祝福。
“走好!”
“开车小心啊!”
“多回来看看!”
他们扎在田地里,有如不知疲倦地稻草人,挥动的手上套着花花绿绿的毛手套,笑容淳朴。
“我很老很老的时候,应该会想回到日暮村生活的。”
阿汀呢喃着,陆珣懒懒问:“多老?”
“现在还不知道呢……我想想……”
她认认真真思索起来,他闭着眼睛说:“想回就回,我陪你。”
她好轻好轻地嗯一声,心想所谓一起变老的意思。
就是在死之前,无论去哪里做什么都要陪来陪去的吧?
*
长达半个月的悉心准备之后,宋家红红火火地迎来大年夜。
门边贴上春联挂灯笼,大门端端正正两个大胡子门神,黑眼珠仿佛能吓退所有邪祟年兽。
陆珣与宋敬冬作为为数不多的青壮年,大早上便被使唤来使唤去。
一会儿爬梯子贴福字,一会儿进进出出炮竹买年货。包饺子、擦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