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因以自己的直觉做担保,他的雄主,不仅有雄虫的高傲,还很清高。在一些小问题上懒得计较,才让他成功占了便宜。
若是他害雄主出了丑,雄主肯定会更加不喜欢他。
为了不让雄主一大早就不高兴,蓝因体贴地坐在章言身边扶着他,一副担心相公的小媳妇样,赶车的人见了还夸赞蓝因会照顾人章言有福气
蓝因高兴地悄悄坐直身子,侧耳倾听另一只雄虫对他的赞美。他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但没人能看出来。
章言面无表情,不需要证据,他就知道小虫子在找理由占他的便宜。
这也是章言第一次做牛车,乡村道路少有人去刻意修整过,都是靠人力畜力踩踏出来的,有时候车轮无意碾过路中间的石头块上,人一个大意没坐稳就会被甩到地上。
于是章言也不排斥蓝因了,心安理得地把小虫子当做了无私奉献的靠垫。喜得蓝因把对牛车的嫌弃换做了喜欢。
为了雄虫的喜爱,雌虫非常善变。
“相公,这里都是雄……男子出来做工吗。”蓝因偷看一眼刚刚夸赞过他的车夫,悄悄地问章言。
“男女哥儿都要做工,只是分工不同,男主外、女子哥儿主内。”章言说道。
“那男人真辛苦。”蓝因道。
“女人、哥儿更可怜。”章言再次面无表情,既得利益者们有什么好可怜。如果一个男人可怜,那对应的肯定有个女人或者哥儿比他们更可怜。
蓝因闭上嘴巴,他的观念一时改不过来,对照星际联邦,下意识地觉得养家的责任该是哥儿、女人做的。
过了一会儿蓝因说,“相公,我们家主外主内都可以让我来做,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我肯定养得起相公和相公的家人。”
章言斜了蓝因一眼,小虫子在想屁吃。
等到他找到方法回他的大学城当鬼,就和小虫子不是一家人了。
蓝因没得到回应,表情讪讪地。
相公真是太难讨好了。
难道是因为相公想要养家,而他不支持相公,还让相公什么都不用干,损害了相公的自尊心?他曾经在论坛上看过这样的雄虫,当时还觉得发帖子的雌虫在说谎,产生了精神错乱,把自己臆想中的雄虫当做是真实存在的,如今看来他们联邦可能真有想上进的雄虫。
蓝因陷入了雌虫、雄虫,男人、哥儿的两性关系思考中。
章言乐得小虫子不烦他,闭上眼睛养神。
章言和蓝因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好几天早上没有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桂花婶子又绕路来了,拿着他们俩昨天牵手的事嘲笑章言娘。
桂花婶子和章言娘从少女时代就开始不对付是因为章言爹。
章言爹年轻时有有本事的父兄,章言祖父早就说过把城里的东西交给老大,老家的东西传给老二,有地有钱,还肯脚踏实地下地做工,章言爹当时在一众农家未婚姑娘和哥儿眼中是块儿香饽饽。
桂花婶子年轻时是后山村的一枝花,人长得标志又能干,经常有人和她开玩笑,说她这样出众只有章言爹才配得上,桂花婶子当了真,一直在家中等章家人来提亲。
结果,章言爹宁愿娶外村的章言娘,也没看上她,让桂花婶子气愤不已。桂花婶子后来匆匆嫁了个老实肯干的人,和章言父亲是同族。
成亲后,桂花婶子的日子相比章言娘,过的不算如意。
有厉害的婆婆压在头上,虽然后来生了儿子,但丈夫向着婆婆,她也没能把婆婆给压下去。
好不容易熬死了婆婆,给大儿子说亲时,她想给大儿子说娘家的侄哥儿,大儿子却看上了外来的逃荒女。她强硬地让大儿子娶侄哥儿,大儿子和她离了心,经常和大儿媳妇吵吵闹闹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