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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这种错觉终止于这回的争吵……

    黑暗中,林苑的脑中又在反复回荡着晋滁拂袖而去前,那又冷又戾的声音——

    “阿苑,不带这般得寸进尺的。”

    林苑一动不动的望着月光笼罩中的窗格子,神思恍惚。

    她想,是啊,在他,或者旁人眼里,她就是这般得寸进尺。别说还未嫁他,便是来日真的嫁进了镇南王府,难不成他堂堂世子爷要收个正经通房,她还能横加干涉的死活拦着?

    她以什么理由拦?她没有理由。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仰卧在沁着凉意的编藤榻上,安静的望着黑漆漆的帐顶。

    这一刻,她想,她或许做错了。

    一开始就不该去接受晋滁的示好,更不该还妄想去改变他。

    改变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还是那般行事恣肆,不喜被约束干涉的人。

    就亦如她,在这个陌生世道活了十六年,不也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时代的婚姻观?

    不能因为她改变不了自己,所以就偷换概念,去强迫别人去接受她的婚姻观。

    这是不正确的。

    而这般做的结果……也显而易见。

    林苑闭了眼,似有若无的叹了声。

    他们或许真的不合适。

    她本该早下定决心的,偏舍不得他待她的那几分好,硬生生的拖到了今时今日这般难看的地步。

    如今,也是时候该下定决心,终止这个错误了。

    翌日清晨,林苑的贴身丫头春杏过来伺候她起床洗漱。在给她梳妆时,手巧的给她挽了个精致的双髻,周围簪上漂亮的珠花,当即衬的人如仙露明珠般的好看。

    林苑看着铜镜映出的模样,只觉得那一夜未眠的憔悴,都让这精致漂亮的发型给削减了几分。

    忍不住往铜镜里她身后站着的那小丫头那看了眼。此刻春杏正低着脑袋,小心仔细的抬手给她抿着发髻上的些许碎发。

    林苑知道春杏大概是察觉到她近两日心情不佳,因而特意学了新发式,来讨她欢心。

    思及至此,她不由软了声音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新发式?”

    听到问话,春杏眸光一亮,声音溢出几分开心来:“上个月随姑娘去参加花会,见有世家小姐这般梳过。奴婢当时就想,要是给姑娘梳这发式,定是好看。所以奴婢当时就偷偷往那世家小姐的发上多看了几眼,也就琢磨出那发式是如何梳的了。”

    林苑就忍不住轻笑道:“你定是又抓着兰翠练手了。”

    春杏就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

    这会功夫,林苑已经上好了妆,在铜镜中左右照了照,大概觉得脂粉掩住了面上的些许憔悴,就起了身,带着春杏去太太那里请安。

    长平侯府的当家太太陶氏屋里,嫡长子林昌盛,嫡次子林昌熙,庶三子林昌翰,还有儿媳妇高氏、卢氏、杨氏,再加上嫡次女林苑,都恭恭敬敬的候着,请他们父亲母亲的早安。

    至于其他庶子庶女,直接在院里请早安,之后就各自回院去了。而屋里这些嫡子女们,外加自小养在太太膝下的庶三子林昌翰,则会被留下来,陪同侯爷跟太太一同用早膳。

    早膳时候,一如既往的沉默。

    陶氏的身子骨向来不利索,恹恹的用了几口后,就罢了筷。然后就接过下人端来的养身茶,慢慢喝着。

    没过多时,她就见那素来爱坐在边角里的小女儿也罢了筷,正拿过巾帕轻轻擦拭着唇角。

    陶氏眸中不免泛起些忧虑。

    养了这么多年,身子骨却还是这般纤弱,将来若为人妇,只怕对子嗣也不益。

    说起来,到底还是苑姐儿小的时候伤了根本,便是细心调养,也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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