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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凡出了个好勇斗狠的主,打架斗殴时,难免就会有失手的时候。

    只是大多时候民不举官不究,此事就过去了。

    平日里倒没什么,可若哪日上头人想办你了,这就成了有力罪证。

    譬如现在,太子铁了心的想要忠勇侯死,只怕人证物证皆搜罗好了,忠勇侯就算生了一百嘴来辩解,也是无用的。

    家里有过诸类事情的官员,其想法不免也与林侯爷相同,一时间不免也惶惶焉。

    太监总领王寿将那奏折双手呈上了御案。

    圣上大概扫过一眼,只道了句押下再议,而后就面色不大好的令退朝了。

    散朝后,太子被单独叫到了御书房。

    “总觉得我儿不像那等急着篡位之徒。”

    圣上立在案前挥毫泼墨的画着锦鸡,头也不抬的问:“说吧,忠勇侯哪里又碍你眼了。”

    晋滁淡声回道:“他家三房庶子竟敢肆无忌惮议论皇家私事。这是未将皇族放在眼里,理应有所惩戒,以儆效尤。”

    圣上提笔蘸了蘸墨,颔首:“那的确是该杀。”

    落下最后一笔后,圣上搁了笔,招手让他近前。

    “看出什么来。”

    晋滁抬步近前,不动声色的往案上的那副锦鸡图上望去,待见了锦鸡身后那突兀的凤尾,眸光定过一瞬后,陡然发沉。

    “你也觉得不伦不类吧?”圣上伸手指着那图,啧啧叹道:“落了地了,那就是锦鸡,不是加上条凤尾就能变成凤凰能令百鸟朝凤的。”

    晋滁的目光生生从那图上移开,面色看似如常。

    只有他知,那凤尾图仿佛烙在他眼底一般,灼烫,生痛。

    “父皇何必含沙射影的讥讽,有话何不直言。”

    圣上看也未看他,闻言直接冷笑:“朕要直言的话,只怕你跳脚。”

    “父皇说笑了。”

    圣上招手唤来王寿,十分随意的吩咐:“将朕特意给准备的那壶酒带上,给太子府上送去。”

    晋滁骤然抬头。而后便见那王寿双手托着一盘,上面搁置着一精致银壶及一杯盏,得了令后就毫不迟疑的径自朝殿外而去。

    他面色骤变!

    “站住!”他喝令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那托盘猛力打翻于地。

    “父皇这是要作何?”

    圣上冷眼看他:“作何,自是看你跳脚。”

    挥手让那王寿退下,圣上双目如电:“从古至今的亡国之君,身边大多会有妲己褒姒之流相伴左右。就算你甘愿做那纣王幽王之辈,吾亦不愿看这辛苦打下的江山,二世便亡。”

    晋滁面上的急怒渐渐散去,而后敛眸躬身回道:“家事国事儿臣自分得开。晋氏的江山,会千秋万代。”

    “你分得开?”圣上嘲讽:“你若拎得清,就不会因女色而影响了政务。”

    “儿臣身为一国储君,枕边之人又岂能容外人诋毁?眼里没有储君的人,只怕也是脑后生反骨,杀之并不可惜。”

    说着,他突然撩了袍摆跪下,正色道:“儿臣想……”

    “你慎重。”圣上淡淡看他,眼里却是暗藏机锋:“若是想请旨赐婚,那朕立马送她一杯甜酒上路。”

    殿内短暂的死寂后,晋滁半垂了眼,慢声道:“父皇多虑了。只是儿臣觉得,天下既定,接下来朝中政策当以安抚为重。符家虽说顽固,可不失忠烈,若能好生安顿其遗孀,天下人见朝廷仁德,更容易归心。”

    圣上简直要抚掌大笑了:“照看安顿到你床榻上了?你说着鬼话自己信不?”

    晋滁面不改色道:“寡妇二嫁在本朝又不是禁令。”

    说着他抬眸,定定望向御座的人:“凤阳公主是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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