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的合影,当年为纯城附中招生宣传手册拍摄的内页。
那会刚升高三,因为原定女生去参加省里的竞赛了,才被她蹭到跟校草c位合照的机会。
哪怕脑洞大开如余葵,也没想到,一张她曾经以为只有自己记得的幸运合照,同时被别人珍藏着,时隔七年上传到互联网,还能引发网友热议。
“我忽然觉得,时景的人生简直是偶像剧级别的走向,那么多次同学聚会邀请他,他从不参加,直接让老同学在央视新闻里见。”
听着易冰叹气,余葵也想感慨人类参差。
她从未怀疑,像时景这样的人,是无法低调的。旁的不论,就说他当年刚转学来附中,迷妹们短短两周就成立了线上后援团。
在充斥着骂战和对立、用户群体复杂到可以用于研究人类多样性的微博,此刻词条里却清一色彩虹屁,安静和谐到余葵看了都叹为观止的地步,她险些要以为自己梦回2013年时景的个人贴吧。
指尖轻触照片。
校友发出来的照片是翻拍的印刷内页,早年手机像素有限,角度也有问题,稍一放大,女孩的脸蛋立刻畸变得不忍直视,缩小再瞧,整个人又冒着股羞腆的傻气。
眼前一黑。
余葵恨不能把当年问易冰借的新款索尼2430万像素拍那张正面高清电子版拿来替换流传,直待到图片右滑,看清隔壁那张脸,来势汹汹的羞恼才又憋屈地熄了火。
唉!
怪不了相机,还是人的问题,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二十五岁的余葵,还是无车无房的京漂社畜,疫情阴影笼罩下,游戏行业也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寒冬,她兢兢业业996,熬夜又脱发,只为给房子首付添砖加瓦。
和时景的超脱相比,她仍然被困于物质层面的追求中。
辛苦挣扎的终点,仅仅是他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