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余葵咬了一口,双手捧着吐司片,瞧着他洗盘子的背影发怔。
这种感觉太自然、也太亲昵了。
她从来没跟世上任何人,产生过这样深入的情感联结和肢体交流,两人之间像是一点儿空隙也没有,他撤掉界限,毫无保留地向她敞开了自己人生的所有区间,把灵魂的触角交到她手上,给与她生杀予夺的权利。
她固然不可能伤害时景,但这种信任,叫人觉得胸口被安全感塞得鼓胀,再容纳不下其他东西。
她试探,“这算溺爱吗?”
时景背对她否认,“怎么会?溺爱没有节制、没有底线,我认为这算偏爱,是我心甘情愿的关怀和包容。”
她觉得他现在就很没节制。
余葵的心完全融化了。
她暂时遗忘了早上羞得快要钻地缝的别扭,像小蜜蜂一样勤劳积极地起身收拾餐桌,把餐具一件件递到他手边。
中岛台横在厨房正中,走动间难免肢体碰擦,时景被她扰得静不下心,没辙道:“小葵,你凌晨不是说累吗?去歇会儿吧。”
余葵攥紧拳头。
把果盘砰往桌上一放,“禁止再提夜里的事,再提我不跟你玩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小学生才这么威胁人。
男人睫毛一颤,眼皮掀起来,灼灼盯着她,“好啊,我不提,那你今晚继续跟我玩么?”
余葵被他懒洋洋拉长的尾音缠得耳朵酥麻,身体条件的反射还留在记忆里,心都荡了几下,回神又恨不得敲自己脑袋警醒。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哪儿去了!”
她脸涨红,被自己脑子里闪过的画面臊得说不出话来,退到门口虚张声势:“反正你今天离我远一点儿,我嘴巴到现在还痛呢。”
“这可怎么办呢,葵儿。”
时景无辜叹气,“我的朋友们都想认识你。手机上没拦住,他们等会儿来家里温居,今天一整天,我恐怕都得跟你挨近点儿。”
“你不早说!”
余葵大骇,“几点来?”
“中午吧。”
难得的休息日,余葵画画也静不下心,扔下数位板到镜子面前,琢磨着该怎么用遮瑕掩盖脖颈上昨晚留下的痕迹。
梳妆台上全是轻薄的粉霜,没有一支能打的遮瑕,她盖来盖去折腾半天,下巴都仰累了,还是没能遮干净,气得她又用卸妆油一口气全擦了,洗干净,在柜子里找了块儿雪白的丝巾系上。
时景抱臂倚在门框上,眉眼含笑看她折腾。
他颈上好几条血印子,人皮肤薄又冷白,血痕就特别明显。
余葵觉得心疼,看着他满不在乎,气又不打一处来,“不准笑,你也得穿高领毛衣,不然他们都笑我挠人怎么办?”
“我在这儿,没人敢笑你。”
时景的发小们,追溯起来,余葵也不算完全不认识,高中那会儿,她曾和大家一起组团打过剑三。
这群人客气得很,人手进门一件礼物。
有人送水彩套盒,有人送画集,甚至还有她出品的全套游戏皮肤周边……件件送在余葵心坎上,这哪是温居,温的是她心呐!
余葵实在没忍住,压低声跟时景嘀咕:“礼物该不会是你勒索来吧?他们哪知道我喜欢什么?”
陆游岐耳尖抢话。
“怎么会,小嫂子,链接虽然是他发来的,但哥几个绝对都是自愿付钱!”
余葵红脸:……
她就知道。
她是个厚道人,拿人手短,忙前忙后招待,给大家削水果,摆点心,倒水喝。
本来还想在家招待大家吃顿饭,时景没同意,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