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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刻下去。”

    徐子墨忙道:“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咬唇不语。

    在弟弟床上想起了他的……

    他说不出口。

    背后,徐子赤咳嗽起来。

    他咳嗽时整个人会蜷成一团,胸腔震动着,呼吸破风箱般困难。半晌才停下来。徐子墨听得心疼,想回头给徐子赤拍拍背。声音却停了。

    徐子赤轻轻呼了一口气。

    徐子墨更不敢动了。

    徐子赤大约也是尴尬的,从方才到现在,他僵硬着一个姿势,一动未动。两人紧紧贴着,像两个刺猬,既不能靠近,又不忍分离。

    静了许久。

    “徐子墨……”背后冒出徐子赤的声音,“我恨你。”

    未等他反应,肩窝处一阵剧痛,接着是灼热的呼吸扑了上来。徐子墨下意识要缩,却忍住了,“对不起。”

    是徐子赤咬住了他的颈窝。

    徐子赤打小就有咬人这毛病。父亲总打趣他是小花豹,生气时就喜欢咬人,牙口又好,每每总能把人咬的皮开肉绽。

    徐子墨以前屡屡受难。

    徐子赤呼吸声在耳边,急促的,压抑的,灼热的,烧得他耳朵发烫:“为什么……”他声音益发含糊低沉。

    徐子墨感觉皮肉被牙齿嵌进去,生切开般锐疼。他脸色发白,却一声不吭。

    徐子赤哑着嗓子道:“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徐子墨哑口无言。

    一滴接一滴温热的水打在他颈窝里,顺着流入衣领里,一路痒到了心里。徐子赤的呼吸声也轻微到几乎没有了。他僵硬的不敢扭头,握紧了拳头:“对不起。”

    徐子赤哭了吗?

    许久,徐子赤松了口。

    徐子墨的肩窝火辣辣地疼,灼热黏湿,又是口水又是牙印,似乎还有血。他不敢伸手去擦,轻声问着,“好些了吗?”

    身后的呼吸平定了,徐子赤语气客气:“刚才失态了。”轻描淡写地将纠结爱恨一笔带过。

    徐子墨只得顺着他寒暄:“这六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听说你在做生意?”

    “嗯,贩马。”

    “生意容易做吗?”

    “这几年行情不错,也多少赚了一点。”

    ……

    彬彬有礼,像两个陌生人的寒暄。

    徐子墨忽然滑稽得想笑。

    在这个封闭窄小的床里,在这暧昧干燥的空气里,两人血缘羁绊最深的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却作着最体面疏离的寒暄。

    时间地点人物都错了个彻底。

    徐子墨摸到了墨蓝色斗篷的一角,被提醒般地捏紧了,道:“那天,你走的那天。我只回了一下头,你就不见了。”

    背后没了声音。

    徐子赤沉默了。

    两人间的和平是虚伪脆弱的,如初春的冰面,只略提一提旧事,便碎得七零八落。

    徐子墨只好尴尬笑笑。

    湖上时常起风。大抵是哪里的窗户没关好,风灌进了房间,将一重重垂着的大红帘幔吹了起来,房间里明红日影水波般翻滚。

    布料在风中被大力扯直抽打着,发出哒哒的脆响。

    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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