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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徐子白。

    一定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哪怕用尽任何办法,他也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徐子白一言不发。

    这些时日里,只要说起这件事,两人总是相对无言。

    徐子白依旧待徐子墨十分冷淡,除必要的话,可一整天不同徐子墨说一个字。好好的亲兄弟,相处起来竟比陌生人更冷淡几分。连每七天必要的那事,徐子白都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只除了那天。

    那约莫是三个月后的一天,两人正在小院里一口青砖大井旁,白梅树下的青石台上晾晒药材。徐子白忽然头也不抬地问道:“徐子赤走了?”

    徐子墨握着一把陈皮,兀得一愣。

    他也不知该问徐子白怎么会知道他和徐子赤一处,还是该问徐子白怎么知道徐子赤已经走了。话转了半晌,他还是点头:“嗯。走了。”

    徐子白一言不发,转身回屋。

    陈皮被他捏得一塌糊涂,显然是不能要了。他苦笑,重新拿了一把陈皮,再次小心在大石台上摊平晾晒起来。许久,手却总是端不稳篾片簸箕,抖若筛糠。

    他的心不静了。

    他只沉默地将簸箕放在石台上,人也半坐在石台边的粗木小几上,抬头望着顶上的白梅树。

    细小如指甲盖的苍叶已将落尽,嶙峋枝条上冒出几个土色小包。过不多久,这上面将会挨挨挤挤开满了四五朵白梅花,风一吹,淡灰的花影便会印在纸糊的窗户上,热热闹闹的。

    已经是秋日了。

    待徐子白回来,抱着他方才放下的篾片簸箕,继续晾晒起来,他才问:“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徐子白垂着头,低声道:“我见过徐子赤的脉,那是肾精亏损,加上忧思过度,精力过耗。当日,在他屋里,我只闻到了你的气息。”

    徐子墨沉默。

    原来是这样。

    他明白了。

    他也轻轻笑了笑:“对,他走了三个月了。”

    话一出口,便觉得恍然。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原来他也能用这样若无其事的语气把这三个字讲出来。原来他是敢当着人承认他和徐子赤的事的……

    大抵是习惯了吧。习惯了失去,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心空了太久,慢慢地,也就忘记了那里曾经住过一个人。

    徐子白不做声。

    徐子白依旧拣着药材,只是心烦意乱的,弄坏了好些,最后一把把药材扔在地上,赌气回屋了。

    徐子墨把剩下的药材整理好,沉默着。

    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不去想。不去想徐子白为什么会生气,不去想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去想他为什么会那样在意……

    不去想,就可以当不知道。

    他终究也只是个懦夫。

    徐子白的蛊毒彻底压制住了。

    徐子墨放了心。

    剩下的,以顾圣手的医术,三年之后定然会另有办法的。

    他没什么牵挂了。

    锻身的药材已经全部熬制好了。这两天就要去了。锻身的风险极大,据那秘法上所记,古往今来想用这办法逆天改命者不计其数,最后成功者不过十人。

    其中一

    人还留下了终身残疾。

    明天就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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