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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听到景牧低声说。“无论回去以后发生什么事,少傅都不能不要我。”
疏长喻笑了起来:“我答应你。”
他也不知景牧在怕什么,但是他虽想不出来,却仍旧是心疼他的。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又下意识地将对方当成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
故而疏长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想好好宠着这个人。
景牧的话刚说出口,疏长喻便出声答应了下来。但是,景牧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接着道:“少傅可一定要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
“记住了。”疏长喻笑着在他耳尖轻轻吻了一下。“看你今天这幅模样,我可是想忘记都难。”
景牧的双臂锢得很紧,疏长喻被他这般用力的拥抱箍得双臂发痛。他抬手抚了抚景牧的后背,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景牧轻轻松开了他。
接着,他便见疏长喻从袖中那处了碧绿苍翠的一物,竟然就是那断成两块的玉玦其中一块。他不知何时叫人重新打磨抛光,又绑上了流苏,成了一块形状非比寻常的玉佩。
他见景牧此时穿着盔甲,是没办法戴玉佩的,他便将这玉佩放在了景牧手上。
“喏,你一半我一半,这般拴住了,你可放心了?”
景牧手里握着那物,才看见疏长喻腰侧正佩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是那玉玦的另一半。
第85章
疏长喻将自己带来的随从都留下, 保护着空青和疏寻栀坐马车回京。而他和景牧则骑马,带着军队先行往回赶。
“应当赶得上景绍登基。”急行军了半日, 在城外停下吃饭歇脚的疏长喻对景牧说道。“先帝骤然离世,还有不少身后事未竟。先帝不妥善下葬,景绍便不能登基。”
景牧嗯了一声。
“只是我不晓得, 他原本已被关押了起来,为何又能被放出来?”疏长喻皱眉道。“证人证物俱在, 他谋害先帝的罪名已然坐实,缘何又能平安被放出, 又能成为储君?”
景牧勾唇笑了笑。
“还不是趁着先帝刚死,宫中大乱。”景牧冷笑道。“恐怕是那皇后狗急跳墙, 宫中一时半刻除了那死掉的皇帝, 又没人能管她。朝中有贾家支持,我又不在京中,将他儿子放出来, 刚好有空子可钻。”
“你可想好此后当如何了?”疏长喻问道。“凡改朝换代,皆需个师出有名。如今景绍是储君,你不仅要扳倒他, 更需得名正言顺。”
景牧一勾唇, 叼着那烀饼往疏长喻身上一倒:“皇后身边有我的人。她当时将人家手里的圣旨抢走了, 却又不敢烧掉, 叫她最放心的下人拿去藏起来了。”
说到这儿,景牧小声道:“那人恰巧是我的人。”
这么沉重的一副盔甲压在疏长喻身上,压得他一个趔趄。下一刻, 景牧的双臂便缠上了疏长喻的腰,眯着眼在他肩头蹭了蹭。
疏长喻骂着他胡闹,接着便看向周围歇息的士兵。那几个离得最近的几个景牧手下的副将,见状连忙将目光移开,各自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若无其事模样。
“他们不会乱说的。”景牧笑着冲疏长喻腻歪道。“再说了,他们乱说才好呢。”
疏长喻皱眉瞪他:“有什么好?”
“先帝的圣旨上头,写的是让我继位。”景牧说道。“我才不想接他的烂摊子呢,爱给谁给谁去。我若恰好传出了断袖的名声,那朝中自然有的是人反对我登基,那可不是正合我意?”
说到这儿,他却又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但是不行,我能不要这些虚名,可不能不爱惜少傅的羽毛。他们谁若敢这般说少傅,我定要将他们的舌头全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