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方饮: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说点靠谱的吗?我家怎么了?我柜门关得很严实,砸也砸不开,不需要防着我家!
父母不够关心他,就有这一点好,他在受到冷落的同时,也足够自由。
再说了,母亲长时间全身心投入工作,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赵禾颐嘴巴欠。父亲则根本没管束自己的能耐,就算反对,也奈何不了自己,只能口头教育一下,到时候自己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至于成绩和健康,他向来不怎么看重,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勉强过得去便心满意足,完全不需要别人去在意。
挂完电话,又来一通,这回的来电显示让方饮惊讶了一下。
来联络他的人,是他妈妈。
方饮。方母道,你人在哪里?周围有人吗?
方饮回答:二院,情况挺好的,因为保险起见,所以再在医院里住段时间,观察一下恢复情况。
我有事情找你谈谈。方母说。
以往方饮会抽空联系她,两人说一下彼此的近期生活,那时候,她语气是稍加和缓的。当下,她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克制,不带感情,也没什么情绪起伏,像刻意压抑着什么。
她不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更没探病的空闲,说是谈谈,那肯定有什么严肃的事情。
方饮看着自己的病房,下意识以为自己的性取向被妈妈知道了,可转念又觉得不应该。知道自己是gay,还能和自己妈妈说上话的,只有赵禾颐,而赵禾颐没理由把自己卖了。
到时候自己妈妈在家里发脾气,赵禾颐肯定跟着遭殃,这个人不会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那是为什么?方饮不太自然地站在门口,飞快地猜测着母亲此行的目的,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方饮没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犹豫畏惧,道:好的,不过现在有个同学在陪着我
让他回避。方母道,方饮,几岁了,怎么还叫同学来陪你?大家都是有自己的事情的。
方饮回:以后不会了。
方母估计在车上,有喇叭声。她道:我还要去趟银行,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你那边,你把病房号发给我。
挂掉电话,方饮先给方母发了自己的病房号,怕方母看不到,他给方母的司机也发了一份。
慢吞吞地走进病房,他看到陆青折正在对书发呆,他喊陆青折的名字,陆青折就抬起眼睛看他。
陆青折看他脸色不太好,问:出什么事了?
方饮是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垂着脑袋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