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读书很好品行端正,模样也不错。他对你有意,被大嫂瞧出来了。”
“只等这回赫延王归家,大嫂问一声。不过赫延王向来不管后宅事儿,一直都交给大嫂料理。大嫂去请示他应该也只是走个过场……”
三夫人握了握寒酥的手,由衷感慨道:“还是嫁在封家最好,离我近些!”
寒酥从姨母那儿离开后,还想着姨母说的事情。姨母说的那些话,她自己何尝没有思量过?她怎么敢不如意?分明是她高攀。
寒酥刚回去,身上的银斗篷还来不及脱,兜兰笑嘻嘻进来禀话——“表姑娘,三郎过来了!”
寒酥抬眸,从开着的房门往外望去,遥遥看见沈约呈立在院门口。竹衣翠带,朗秀之貌。
第2章
沈约呈立在挂满碎雪的树下,远远看见寒酥款步朝他走来,他的唇角情不自禁攀起一抹笑意。他握着锦盒的指节愉悦地轻叩盒侧。
“这是新出的生肖砚,拿去玩。”沈约呈微顿,“府里的姊妹都有,四叔院子里的表姑娘也有。”
嫌补充得不够,他再加一句:“今天天气不错,闲来无事,每处都是我亲自送去的。”
每个人都有,每处都是他亲自送的,简直将避嫌做到极致。就怕寒酥觉得唐突、越矩,怕给她添烦扰。
实则,府里的姑娘们好笔墨的只寒酥一个。
寒酥识出他的用心,微微笑地接过来,道:“多谢三郎。”
看着捂了一路的锦盒如今被她接过去,少年郎唇角的笑便深了些。他努力将唇角往下压一压。
送了东西他就该离去,可沈约呈不舍得。
他不愿意就此离去,总要找点话头,不能这样僵立着。但是他却一时脑袋空空,不知说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立在树下,冬日的暖阳从松树的罅隙洒落,于两个人之间的砖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寒酥先开口:“听说赫延王要回来了。”
“对!”沈约呈立刻笑着接话:“北边打了大胜仗,父亲这次可是凯旋!”
沈约呈含笑的眉眼间噙着几分对父亲的崇拜。
“我知道。”寒酥微笑着轻点头。
不管是耄耋老人还是三岁稚童,大荆子民谁都知道北边打了胜仗。这些年战火不断,甚至一度走向亡国。当年最差的时候,北齐的军队已经逼到了京城外,距离亡国不过一步之遥。
是封岌的横空出世阻止了亡国的命数。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拯救一国。
别说沈约呈谈起父亲时语气里藏着崇拜,大荆子民何人不敬赫延王如神明?就连皇子皇孙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地避让问好。
寒酥虽未见过赫延王,也和其他人一样由衷地敬佩和感激这个人的出现。这些年,是他将大荆失去的城池一座座攻回来,让那些为奴的百姓重新为人。
“父亲这几年每年在家的天数屈指可数,今年能多住些时日,要住到过年。”沈约呈看了寒酥一眼,又匆匆移开了目光,欲言又止。
他垂在身侧的指节局促地敲了两下腿侧,斟酌了言词再认真道:“我有一心上人,不见时思之如狂见时欣喜若狂。”
少年的声音又轻又脆。
寒酥惊讶地望向他。
沈约呈却不敢直视寒酥,垂下眼,看着寒酥轻漾的白色裙摆,继续说:“父亲虽非我亲生父亲,却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最敬重之人。这次父亲回来,我想禀明父亲,允我与心上人的亲事。她……她有孝在身,我想先把亲事定下来。我年纪也小,刚好用这几年考取功名,待她出了孝期再成婚。”
沈约呈慢慢抬起眼睛,盯着寒酥的眼睛:“你说……她会愿意吗?”
少年郎的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