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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深入 HH
又一下,每一刀都刺的极深,带出来的鲜血浸染了两人的衣袍,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含泪的双目通红,凝视中倾诉着他最后的执著,许是能和她一同赴死了,他居然笑了,鲜血溅撒在他的脸上,留下惊心的妖冶。

    “这一刀,还当初迫你之恨……”

    “这一刀,还长久囚你之恨……”

    他抱着她跪坐如山,每一刀都是对她的偿还,曾经无法回溯,余生他也不愿独活,他从来就是爱的决绝,至死也不会放过,在她缓缓涣散的瞳光中,以血肉之躯补她多年的怨和哀。

    最后的一刀对准了心头,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毫不犹豫的按了进去。

    “阿婵,不恨了好不好?……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滴着鲜血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再也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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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你在哭

    梳妆时,景姮一直魂不守舍,目光复杂的望着窗外,阙台回廊的庭院极阔,几株梅树绽放,中间的青石地面方便了刘烈舞剑,少年身姿矫健,挥臂旋身皆是锐利至极,游龙惊鸿,杀气重重。

    “昨夜梦到了什么?”

    镜中除了她还有刘濯,手中的玳瑁篦缓缓穿透她的发间,细致的梳着,满手都是浓密乌黑的青丝,让他愈发温柔,忽然出声也并不突兀。

    景姮回神从镜中迟疑看向身后的他,明净的眸间仍有噩梦后的不宁。

    不论是她被毒死,还是刘烈绝然自戮,鲜血漫流的粘热实在是太过真实,好似曾实实在在的经历过一番……熟悉的可怕。

    “昨夜你在哭。”

    夜里她是伏在他怀中睡的,刘濯一向眠浅,安抚她之余,看着她眼角不停的流眼泪就知是做了不好的梦,以至于后来她睡熟了,他再也没有闭过眼。

    昨日与他的欢合气息还未散,景姮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又对上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忙慌乱的避开,她若真说是梦见刘烈死了,准没好事。

    “只是一些奇怪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唯一奇怪的是,她真的哭了?

    梦里刘烈那样惨绝,她只感觉一腔的怨恨消散后成了苦涩难言,最后莫名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无力的被他握着手,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头,她也彻底的坠入死亡。

    刘濯不再追问,寂静的伫立在她身后,梳发挽髻若行云流水,优雅悦目。

    刘烈收了剑进舍内,一边擦着额前的热汗,一边将上袍的系带扯开,眉宇间倨傲似火,如他的剑一样雄姿勃发,看着妆台前的两人,便笑的愉悦。

    今日真是过分美好。

    “阿婵要去西市玩不?”

    景姮抬起头,最先看的却是刘濯,他指尖还捻着一朵玉雕珠花,凤眸微敛间沉沉若一轮明月,轻轻簪入了她发间后,淡然笑着说了两字。

    “去吧。”

    ……

    刘濯此行长安还是秘密,不能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刘烈便带着景姮到处去玩了,

    长安西市最是繁闹,如今大汉与匈奴有和亲之盟,暂时各享安定,宣帝早年曾遣使开辟商路,商贾们得以去到遥远的西域,虽路途艰难,还是从那里带回了物资和人,所以九市中颇多胡人和新奇之物。

    景姮的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走在人群中极自由,唯独没料到的是,刘烈却十分喜欢逛和买,吃的玩的只要搭眼一瞧就要。

    “够了够了,这个还不曾吃完呢!”

    庆幸今天景姮是带的帷帽,玉珠流苏压着两层薄纱,方便了吃东西,可不重样的食物都吃了五六种了,刘烈居然还要买别的,一路不肯开口的她,再也忍不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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