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嗓子却像被烈火狠狠灼烧, 让他连一个单音节都发不出, 近乎哀求残忍的半跪在地上。
不要看。
是我错了, 歌儿。
是我错了, 不要看!
林弦歌慢慢爬起来,粗重的剑柄从身体里掉落, 牵扯出一阵让人眼前发黑的剧痛,他几乎站立不稳,连喘.息都夹杂了一丝难堪的虚弱。
所有人都停滞了,原本压着镇国公府两位的太监手还没来的及收回,就被眼前摇摇欲坠的空气逼在了绝境。
父王和娘娘
是应该怨恨他的吧。
唯一养的一个儿子, 不但从出生就被预言是凶兆,让镇国公府在先帝面前伏低做小受尽了委屈,还不知廉耻雌伏在男子身下承欢。
林弦歌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嘴角有血滴下来,浑身青.紫的伤痕没有完全遮盖, 看上去摧枯拉朽般的惨败。
合该他应该去死的。
他本就是凶兆, 连朱成寅都没能逃过那个预言, 他怎么会觉得镇国公府就真的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他怎么就觉得, 朱今辞会放过他。
林弦歌嘴角的血涌的越发的多了起来, 他却不甚在意的抹了开,身后的伤凌迟一样刮着他的内里,沉木香萦绕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在那人施.暴后依旧狠狠的折磨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发现,朱今辞或许是不想他死的。
即便认定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认定他怀的是阿旭的孩子,却还是舍不得杀他。
和那年在冰湖一样的掩藏在残.暴和极度的恨意间,他曾经无比渴求的爱意。
那样曾经在风吟和钰儿走了之后,发疯了般想要从那人的脸上找到的一丝愧疚和不忍,不过是为了证明他还爱着他。
就是这一分毫的迟疑。
让他彻底失去了父王和母妃。
不过现在,他再也不需要了。
林弦歌到承乾殿的时候脸色白的像个死人,疼出来的冷汗将衣服浸透了,他几乎晕眩的看不清朝他扑过来的人脸。
林大人!林大人您哪里受伤了!
林大人!
太医!快去找太医!
霜落吓得手里才拾好的一簸箕花骨朵全掉在了地上,和林弦歌身上掉下来的血沾在一起,诡丽的惊心。
不用找太医!
林弦歌按住胸口,在霜落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耳朵嗡鸣声不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大人,您的嗓子!
霜落脸色突变,扶着林弦歌的手都狠狠抖了一下:林大人,您先别说话,我给您找太医。
怎么会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霜落又想起平日里林弦歌了无生机的眼神,过电般将他的心脏狠狠捏在手心里。
不会的,林大人这么好的人,不会出事的。
霜落脚下一个踉跄,却听见那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卑微的颤抖:至少,等我洗干净了再去。
林弦歌毫不在意的将身上薄薄的一层纱衣丢了下去,浑身遍布的性.爱痕迹和腿间的青.紫骤然暴.露着冲击视觉。
霜落瞳孔狠狠一缩,整个人像被冰水浇了一遍,几乎在同一秒就别过了脸。
林弦歌却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跟前,冰凉的手指抚在他的脸上,逼他与自己对视。
合欢花骨朵脏了,你洗干净晾在殿里,娘娘看到了会很高兴的。
干裂的唇上扯开一个淡淡的笑容,有血丝顺着唇纹皲裂而下,异常的平静。
我见到父王和娘娘了呢。
林弦歌表情有些恍惚,浑身疼得发抖,却没有半点难过的迹象,好像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