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了, 刚走上前, 就被朱今辞一把挥开。
他脖子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眸中血雾扬起,触目所及尽是暴戾的杀气。
滚出去!
他那一掌用尽了全力,贺凉唇角不过片刻就溢出了血线,而林弦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没有丝毫的惊讶。
贺凉心里陡然就沉了下去。
木门在眼前轰然关住,屋内寂静如死。
林弦歌盯着他,声音狰狞寡淡:
即便我求生欲再强,可是我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的情人没有死, 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怀着无比的希望,期望我的爱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大,告诉我,他回来了。
他会杀光所有欺负我,折辱我的人。
朱今辞太阳穴一阵抽搐般的紧缩,他仿佛看见一片一片的血,那血全化成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林弦歌的身上。
不要说了,求求你。
歌儿,不要说了。
林弦歌似乎怕他摔倒,好心的上来搀扶,让他坐在板凳上。他以前从未如此暧昧过,可今日,却借着动作弯腰贴在朱今辞的耳朵边,一字一顿,仿佛在说爱人间最亲密的情话。
何大哥,你知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强大了,他将我前主子抽筋扒皮,他比我前主子还有权势。
我以为,我终于熬到头了。
可是,我只是见他一面,他就将我掉在房梁上吊了三天。
砰的一声朱今辞坐着的凳子被他自己掀翻,林弦歌已经到了极致,胸口极致的沉下去剧烈的起伏着,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胸口的针刺揪紧,蔓延进无限的痛苦。
朱今辞一时间脸色煞白,在林弦歌掉在地上前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别说了,我让医生来看看你
别说了,求求你。
可林弦歌哪会如他的意。他恨不得将所有肮脏的事情全部灌进朱今辞的耳朵里。
尖锐的近乎残忍。
拼着一口气攥住朱今辞的领口:他的情郎踩着他给我的镯子,逼我向他下跪磕头
我的侍卫被万剑穿心,我的孩子被野狗活生生拖死!
我这一辈被毁的什么也不剩了,我还活着,是我没有脸面下去见我的爹娘,没有脸面见小银子,更没有脸面见我摇尾乞欢的讨来,却没有保护好的孩儿!
你说,我跟了他这么久,即便没有功劳,也任劳任怨的让他操!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林弦歌的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一口血呛的朱今辞满身,唇边尽是缺氧的青紫。声嘶力竭: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朱今辞,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朱今辞心头大骇,挤压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跌跌撞撞的抱着林弦歌就往外跑。
曾经斩杀前朝数千人都不曾眨眼的新帝在这一刻竟然抖如筛糠,口不择言的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我爱你的。
镯子,歌儿,你看,镯子,我修好了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听到这话却是只觉得一口牙齿都要自己咬碎了,和着血,腥气的很。抬手将朱今辞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东西挥了出去。
缠着软金的镯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怎么敢说爱呢?
他在杀死他们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让他没有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机,最后堂而皇之的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他爱他。
他是不是觉得他林弦歌就是活该被他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