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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了,或许还可以见到总是欺您的舅舅呢。”
提起家中人,萧婵眼梢儿带些喜色,暂且忘了昨日伤痛。
“那两只鹦鹉可以带回荆州吗?”她还记得缳娘说小动物难捱风尘远路,不知道舅舅送来的鹦鹉可不可以捱风尘远路。
宛童看到翁主皱眉思考的模样,跐牙儿笑道:“翁主不知,它们能从扬州安然无恙到凉州,自然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去荆州的。”
比起翁主的笑貌,宛童更喜翁主沉思的模样,眉寸微皱,吐出之言却是不打紧的。
萧婵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缳娘想她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吃,吩咐宛童端来饧粥。
饧粥甜糯合度,去了核的桂圆红枣都炖得极烂,不需废力咀嚼。
萧婵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几块十分中吃的小稻饼,一下子吃太多了,腹内胀气,又吃了酸橘酸梅克食,有没有克食缳娘不知道,但知道她的小肚子是装不下一滴药了。
曹淮安看着雕花金笼里的鹦鹉出神,寝内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做了这等混账事他不奢求萧婵能和气迎他,这无非是痴心妄想,可万万没想到,她动了一去不回的念头。
这是绝婚之兆。
曹淮安疢如疾首的走到了花丛之中,对着绿叶鲜花叹气,叹着叹着一股凉意侵袭脚底,紧接着刺痛袭来,低首看去,脚边只有黑土落花,撩开衣摆,踝骨处有两个红而不紫血孔,血孔周遭微微囊肿。
他被蛇咬了,好在是条无毒蛇,弯腰挤去孔中血,随意用青黛敷了了事。
接下来几日,府上的气氛一度陷入死僵。
不论曹淮安说什么,萧婵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神情不浓不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曹淮安恍然若失,这才是萧婵眼里没有自己的样子,他泻了气,白日不再去寻她说话,只在玄度西转,光洒栏杆时悄悄去看她入睡的模样,手腕上的绑痕一日一个色,先由红变青,又从青转紫,他都不敢碰。
周老先生说:怒火攻心时目若落尘,目落尘而视不清,则难辩是非。
如今看来自己非是被尘土蒙蔽了眼,而是眼中无瞳,萧婵性纯无害,而他却频频猜忌,真该死!
他想尽了办法庚偿自己犯下的错,萧婵喜欢秋千,便让人在院子里造了一座秋千,不似并州那般简陋,冬不能避寒夏不能遮阳的,而是择了一处树木茂盛之地,凿了水色清澄的池塘,养些鲜色的肥鱼。
想她肌肤娇嫩,便在种上驱虫香草,想她有洁疾,便罥挂帷帐挡去沙灰,还盖了花架,架上攀着如锦盖般的茑萝松。
她说过自己的乳名,与茑萝松有关。
曹淮安花了数日建造佳地想博取佳人欢心,却在抹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