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报复(h)
知晚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垮。
陈爻从来不知道她这样。
千金小姐为爱下嫁,他唯一能施展征服欲的地方只有在床上。陈爻只喜欢后入,只喜欢她臣服,像小猫似的低声呜咽,然后他便心满意足地抽身离去。
不知道那位“供应商小姐”,是不是也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呢?
方知晚忽然转过身勾住张晋生的脖子。
去他的陈爻!
从今以后,她只会被自己的欲望征服。
第二场是在浴室,是张晋生的主场。
他把方知晚翻过来,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操干。
失重的同时伴随着快感,几乎要令她溺毙。
手脚像藤蔓缠住他,身下如磁石吸附他。他是深渊中的浮木,有谁会想不开放手呢?
张晋生一路忍着走进浴室,拿了块毛巾垫在她身后,然后把人抵在墙上,失控地挞伐起来。
眼前失白,方知晚不自觉地又咬住了嘴唇,身体在他怀里绷成一道弯曲的直线。
“咬什么?叫出来。”张晋生捏着她的下巴,从她齿间解救出被咬住的下唇。
可怜的唇瓣上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
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然后又重重地擦过,似乎是想擦去这压抑的痕迹。
他换上蛊惑的声线:“晚晚宝贝,叫给我听。”
晚晚宝贝,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结婚后,她一直是“陈太太”,都快忘了和陈爻恋爱时对彼此的爱称,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偷情对象帮她想起来了。
五年婚姻,如梦一场。
门外忽然传来一男一女的谈笑声,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也不过如此。她和张晋生静静地听着那声音远去。
“晚晚宝贝,你老公回家了,我们也要快点了。”
狭小的浴室里传出高高低低的呻吟,撑在玻璃门上的手无力地滑落,洗手台上的钻戒在氤氲水气中失了光泽。
结束时,垫在身后的毛巾早就掉在了地上。
张晋生帮她清理后,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后背和胸前:“放心,我没有留下作案痕迹。”
方知晚忽然笑了,比起陈爻的“供应商小姐”,张晋生在偷情上似乎更专业。
她从纸袋里拿起出门时的那件衬衫裙穿上,张晋生一边帮她系扣子,一边问:“怎么不穿那条绿裙子了?”
“因为要回去扮演一个好妻子了。”
她戴回婚戒,钻石依旧璀璨,但她心里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
张晋生说要送她,被方知晚拒绝了。
她要自己走回去。
十分钟的车程,去掉等红灯和掉头的时间,走路的话,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分钟而已。陈爻连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花,大剌剌地把证据摆在停车场。
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发现呢?还是连欺骗都懒得粉饰了?
离开了9002,她回到9001。
家里的灯已经亮起来,陈爻确实该比她先到家。
方知晚站在门口,整理好发型和裙子,喷上香水,最后还不忘拿出镜子照了照。
分开时张晋生又把她拉到怀里,捧着她的脸乱啃一通,问她下次见是什么时候。她没说话,推开他就走了。
这会儿照镜子,才发现涂好的口红被他吃掉了大半。
方知晚把口红补好,然后按响了门铃。
钥匙就在她包里,但是她偏要陈爻来开门。
她要让陈爻知道自己回来了。
身体里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气息,内衣和裙子也是其他男人帮她穿上的,但无所谓呀,她愿意欺骗,已经是对陈爻最大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