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腿毒骤发,简青竹才想到了郁秋顶和解法,在若虚寺里衣不解带地照料了男主多日。
而此时此刻,由于她的一系列操作,男女主虽然相遇了,但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虽然也找到了解法,但是,之后还需要女主找到十段香,这一味药材。
重要的是,解李佑白的腿毒,然而,更重要的是,她一定不能进宫。
李佑白真的能成为她的倚仗么?
周妙心绪烦乱地缓缓沿着回廊走,将走到回廊尽头,只见杜戚手持药笺迎面而来,忙不迭地往宅院外的方向走。
两人在回廊狭路相逢,杜戚欲言又止地多看了周妙好几眼,脸上犹豫不定,却一字不言地拂袖而去。
周妙心中忽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做得过了头?
待周妙回到屋中,那先前迎客的小厮尚还立在原处,笑言道:“公子在等姑娘呢。”
周妙硬着头皮往内室走,转过三面屏风,只见那垂下的床幔已被一对白玉帐勾高高挂起。
李佑白坐于榻上,襕衫袍角盖住了一双腿。
他依旧赤足,长发披散,面色发白,实在说不上好看。
“此人真是简三?李佑白饱受腿毒折磨,开门见山道。
周妙忙不迭地点头:“正是,公子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去查。”
李佑白声音愈沉:“你既早知郁秋顶,当日为何不提?”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周妙顿了须臾,不慌不忙道:“当日乍见公子,又遇毒发,实在匆忙,我未曾想起来,今日见了简姑娘,听说了瘴中蛙毒,才模模糊糊记起了郁秋顶,可我亦不知其解法,多亏了简姑娘。”
李佑白的神色冷肃,眉目凌厉:“周妙,你还有什么是未曾想起来的?”
周妙心中叫苦不迭,脸上干巴巴地笑了笑:“公子何出此言?”
李佑白冷笑了一声:“既已知晓郁秋顶解法,简三的药方若为真,我再留你何用?”他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脸,“周妙,你可知为何典仪的人盼着你进宫?”
周妙心头一紧,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她就知道!这张脸就是祸端!
周妙将那天典仪女官在侯府的一言一行,反反复复地推敲多遍,女官说她是“娘娘相”无疑是在暗示她长得像董娴妃,尤其是眼尾的泪痣,一模一样。
老皇帝爱董娴妃而不得,宫里有人上赶着巴结,书中的周妙兴许也是因为和董娴妃有几分神似的缘故,才会稀里糊涂地进了宫。
但是,若她真生得和董娴妃相似,眼下的李佑白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爱屋及乌?
虽然,她是有那么一丝刻意地讨好女主,费尽心思地让自己做了这中间的前科,但是她确实也是真心实意地为了男女主好啊。
周妙脑中念头百转千回,正打算憋出一句“我可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头顶却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是瓦砾细微的响动。
若非此时室中空寂,周妙大概根本不会察觉到这声响动。
李佑白抬头,眉心蹙拢。
短短片刻过后,头顶骤然传来铁器相击的铮然声响,脚步声四起,瓦砾落地破碎的噼啪声响在窗外。
青天白日下,明目张胆竟在此处动手,李佑白冷笑了一声。
周妙心慌慌地,压低声音道:“公子?怎么办?”有仇家?有暗算?
李佑白凝神细听声响,来人众多,似乎已经拖住了蒋冲等人。李权留在这里的人不多,不知尚能抵挡到何时。
果然,从一开始,他们便不信他会留在豫州,豫州失手后,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怎么办啊?”苦等不到李佑白回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