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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池州以西为豫州,豫州多是富庶的鱼米之乡, 亦有临海的城镇,正是去岁李佑白奉命剿盐匪的去处。

    此时此刻的豫州,由于月余来的接连大雨,沿河的几处城镇被暴涨的河道冲毁, 水患之后, 时疫接踵而至。

    先帝新丧, 豫州知州自作主张地压了下辖的县衙文书,迟迟未上报。

    等到豫州的折子送到京里的时候,时疫流传乡里已有半月有余。

    盐匪未除, 又遇水患, 豫州徐知州愁得都快白了头。

    他惊觉自己的乌纱帽大概是保不住了。

    李佑白先前在豫州吃了大亏,眼下还没腾出手来整治他,豫州却又发了水患。

    徐知州四处写信求援, 连高仆射的门路都派人往京里去尽力奔走。

    可是皇帝称病不朝,他在京中斡旋的说客根本毫无进展。

    直到八月中旬, 池州的一万精锐军竟赶到了豫州州府,领兵的人赫然是李融大将军的独子,李权。

    李权奉皇令而来, 徐知州唯恐怠慢, 忙将水患, 时疫里里外外的情形细说了遍。

    汛期就快过去, 水患易疏, 时疫却是难办。

    李权奉旨令人加固防堤, 又按照太医院的方子, 将配制的药剂速速发至各州县衙门。

    太医院也派了人南下,只是山高水远,九月前都不一定能赶到豫州。

    他领兵自池州来,是眼下最快的解决之道。

    况且,除却此事以外,他还得奉令暗中搜寻庆王的下落。

    虽然不晓得为何庆王会身在豫州,但此事非同儿戏,他既要小心行事,亦要咄嗟立办。

    上一回在豫州时,伏击李佑白的人尚还不知行踪。

    豫州之中,必定尚有南越人的行踪。

    不战,不降数十载,大菱若想压服南越,使其心服口服,终有一战。

    傩延死在了大菱皇都,傩革恐怕也再坐不住了。

    李权心中记得李融寄来的书信,已有几分计较,便要动身。

    州府衙外,徐知州送走李权后,额头上已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豫州大小差事如山,可除此以外,他现在手里还有一个极其烫手的山芋。

    孟氏父子在豫州。

    礼部侍郎孟侍郎,不,原先的孟侍郎,如今只是白身的孟寒,与他原有深交,从前孟仲元在时,徐知州也没少替他办差事,孟寒为其牵过线搭过桥,徐知州不晓得自己还有多少把柄落在他手里,是以格外焦头烂额。

    出了衙门,徐知州寻了辆无标无记的黑布马车,便往城外的一处庄园去。

    那庄园门外杨柳依依,唤作“柳庄”,原是孟仲元在豫州的一处田产。

    孟仲元虽身死,可死而不僵,散落于各处的爪牙不会顷刻灰飞烟灭。李元盛抄其家时,没收了孟仲元在京中的金银,田地,庄园,仆从,而他蓄养的兵士被池州军斩于京城之外。

    可豫州离京遥遥,孟仲元的余响犹在。

    盐铁课银,卖官鬻爵,这数十载的中饱私囊,豫州柳庄亦肥得流油,如今却落到了孟寒手中。

    孟寒一门被流放瓜州,行到半路,买通了押解的官军,留在了豫州柳庄。

    徐知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李权一来,他便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只得心急如焚地去寻孟氏父子。

    柳庄中,孟寒一见徐知州,便满面笑容地相迎道:“子牧兄。”

    子牧是徐知州的表字,见孟寒如此“亲如手足”,徐知州更觉芒刺在背。

    他暗叹一口气,随孟寒进了书房。

    到了房中,见左右无人,他才开门见山道:“李权来了豫州,孟兄还是早作打算,尽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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