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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望着周妙,缓缓道:“李元盛从前教我掌弓,四岁时我便有了第一把乌木短弓。其后一年春来早,他引我去猎场射鹿,我犹记得我们不久便遇见了一只梅花鹿,我脚步轻,行到稍近处,方才拉弓,只是我想讨好他,特意回望了他一眼,想让他知晓,他教我的掌弓之术,我都学会了,可是彼时的李元盛亦拉开了他的乌木长弓,而他的箭头并非指鹿,而是对准了我。”

    周妙瞪大了眼,心中沉沉而落,却见李佑白扬唇笑道:“自此之后,我便时常猜想李元盛根本就不喜欢我。后来我寻到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人之将死,她告诉了我,当年金翎儿并非因李元盛“去母留子”身死,而是自缢,她是自缢而亡。她生下了我,便自缢而去。”

    周妙不知不觉地攀紧了他的手臂。

    “庄沉舟,若真有心,不该如此懦弱,若真有所求,便欲尽可取之。”李佑白的笑意淡了,“事后追悔莫及,惺惺作态,又有何用。”

    周妙心头一凛,李佑白怨恨李元盛,他也怨恨道七。

    “你哭什么?”李佑白眉心皱拢,抬手抹了抹周妙的眼角。

    周妙其实不晓得自己何时哭了,可被他一抹眼泪,眼泪顿时流得更凶,她的鼻头酸涩,眼睛发胀,心头怅怅,好似起了一层薄雾,索性哇哇大哭。

    李佑白眉头越皱越紧,愠恼道:“别哭了。”

    周妙胸中酸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朦朦胧胧的视线中,李佑白无可奈何地伸手又来抹她的眼泪,低声道:“别哭了,朕已经不难过了。”

    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分明像是难过。

    周妙一顿,抽抽噎噎地想要止住哭,口中只好道:“但我的手好疼啊……”

    李佑白闻言一怔,仿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一脸的哭笑不得,道:“别哭了,我唤太医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岁寒未减, 十二月中,李元盛的棺椁被送出了殡宫。天地茫茫皆裹素,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 一日一夜,风雪不停。

    李元盛的棺椁终于入了皇陵。

    转眼便是年关,礼部的奏疏日益频繁。

    后宫无主,百官劝谏。

    出乎众人意料, 皇帝又在礼部的名单上圈了衮州沧县令周仲安之女的名号。

    庄太后再也坐不住了, 即便犹在病中, 她也吩咐人将李佑白唤来了寝殿,隔帘而坐。

    此一回,他并未推脱政务繁忙不来。

    月余未见, 庄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哀家听闻你又驳了礼部的奏疏。那周氏女郎, 是你让人添的?”

    李佑白答道:“正是,朕打算立她为后。”

    庄太后闻音起身,险些摔了手中茶瓯。

    “周氏是什么出身?凭她能统辖后宫, 克制妃嫔,掣肘他人么?”

    李佑白缓缓摇头, 笑道:“她不必克制妃嫔,掣肘他人。后宫之中,既无旁人, 何来克制妃嫔?”

    庄太后听得一口气吊在喉头, 喘不上来, 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柳嬷嬷连忙上前, 轻抚她的后背, 为她顺气。

    庄太后咳了好一会儿, 才止住了咳。

    她疾言厉色道:“皇帝, 你这是何意?皇门子嗣为重,六宫空置,只娶一后,何其荒唐!”

    李佑白笑了半声:“哪怕六宫齐全,有时亦不能如愿。”

    柳嬷嬷听得脸色一变,皇帝说的是先帝,而庄太后无子,一直是她的心结。

    如此听来,委实不近人情。

    庄太后果然脸色发青,道:“皇帝如今不爱听哀家的了,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她深吸一口气,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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