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又像是不太懂:“您是说?”
“先不必急着抬那庶女进府,晾她一晾……过两日到永宁寺礼佛,太后携嫔妃及士族女眷前去,那途中有数个山头,若是出现些山匪野贼也是有的。”
“母妃是要……杀了顾家女郎?”
“那未免便宜了她。”贞贵妃眯起双眸,神情阴冷:“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既让吾儿在夜宴上颜面扫地,那便先淫后杀,让顾家死了女儿还被天下人耻笑。”
四皇子似是有些震惊,可看着贞贵妃认真的表情,他默默垂下头,只得应道:“是,谨遵母妃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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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休休又病倒了。
虽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风寒,但永安侯夫人却怕引出恶疾来,让她在榻上裹着厚实的被褥整整捂了两日。
期间灌下难以下咽的汤药更是无数,令她苦不堪言,一到喝药就忍不住眼眶湿润。
这日清晨,朱玉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还没睁开眼,便嗅到了药味,顾休休将脑袋往褥子里缩去,不留一丝缝隙,捏着鼻子道:“别过来!”
朱玉笑着,停住脚:“女郎,张太傅拎了只大雁来府上纳采。”
北魏遵从着婚嫁六礼,是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又因为是太子殿下的婚事,便将问名与纳吉提前了,合算了八字再请媒人上门纳采。
一般纳采都是请当地知名的长辈来做媒人,但元容能请来张太傅,还是让顾休休有些吃惊。
那张太傅可是北魏三朝元老,乃声望极高的长者。张太傅性子冷傲,骨头硬,连谢家这样的名门望族请他去做媒,都被他直言相拒,丝毫不给面子。
想要请来张太傅做媒人,定是极不容易。
顾休休从被褥中探出头:“张太傅还在府中吗?”
“已是走了。”朱玉趁机上前,将药碗递了过去:“女郎,喝完这一碗,午时还要随老夫人去永宁寺礼佛。到了永宁寺,家主不跟着,您便不用再喝药了。”
朱玉一说,顾休休才想起来礼佛的事情。往年暮秋时,太后都要率着众嫔妃与士族女眷前往永宁寺礼佛,祈求来年的北魏风调雨顺。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为了彰显皇族的地位,太后与众嫔妃一大早便从北宫出发,而各士族大家的女眷则是午时再出发。
顾休休思绪蔓延,不禁有些失神。
原本该是丹青勾断尺素琵琶,害得阿姐当众失态,几日后阿姐跟着去了永宁寺礼佛,丹青在津渡面前卖惨,令津渡不忍,受丹青所骗去寻阿姐见面,被人抓了现行。
那日在北宫当众收拾了丹青,以贞贵妃谨慎的性子,自然不会再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栽赃陷害阿姐了。
虽不知原文中顾月为何前几年都没去过永宁寺,偏今年去了,但她是支持顾月去见见津渡的,总好过自己苦苦熬着。
正思量着,寝殿外传来了顾佳茴温声细语的蚊子叫:“姐姐可在?今日去永宁寺礼佛,祖母叫我跟着姐姐的马车。”
顾休休愣是一句话没听清,朱玉复述了一遍,她挑了挑眉稍,没应声。
往年顾佳茴从未跟着去过永宁寺,怎么今年倒要去了?
“进来说。”话音未落,顾佳茴便很快走了进来,似乎就等着她这样说。
顾佳茴还穿着上次去竹宴时,顾休休让她穿的藕荷色素雪娟锣裙,素净又大方,将她衬得似是池中清莲,落落得体。
只是神色已是与以往大相径庭,那脸颊泛着滋润的红意,一双眼睛似是含了春水,道不出的柔情,煞是妩媚。
这一脸的媚态,就差把‘我已知人事’写在脸上了。
顾休休懒得多说什么,只礼节地怀关了一句:“四皇子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