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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强装镇定道:
“好啦好啦,起来吧,等会儿出去了”
萧迢一下子站起来:“就怎么样都行是吗!”
“随你。”萧道被他缠不过,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萧迢站在乱石滩上。
风很大。他身上绛紫色的鹤氅亦随风飘动,其上的兰草纹路在风中摇摆,似乎就要从衣摆上滑落,跟着大风去往远方。
青年把右手向上举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其上狰狞的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在鹤氅上晕开暗色的痕迹。有一滴血在空中落下,砸在下方石块平整的表面上,然后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地面上突然亮起一条线。那线在地上蜿蜒着,渐渐画出不知名的纹路,连着先前布好的晶石和白茅草,组成一个庞大的法阵。
萧迢转头看向身边同大的男子,向他伸出空着的左手来:“哥,手给我。”
一直立在他身旁的萧道马上把手搭上去,然后紧紧握住,把体内浑厚的灵力输送过去。萧迢闭眼休息了片刻,然后撒了手,抽出腰间的离渊,目光扫过远处被雾气笼罩的、黑色的山川。
他一跃而起,长剑在半空划出弧光,然后刺穿了脚下的一块地面。
萧道只感觉一阵庞大的力量在他身前炸裂开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挡在身前,待冲击力消散之后才敢放下手去看。却只见脚下出现了一条数丈宽的裂缝,而对面是一片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
“哥,我们成功了!”萧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难掩的兴奋。他回头去看自家弟弟,却在第一眼注意到了对方手上的一片纸张。
“这是”
“‘暗’,”萧迢把纸张递给他,萧道这才注意到这纸边上微微泛了黄,还有卷曲的痕迹,大约是有段年头了,“哥哥小心点,这上面的魔气很重,别伤了手。”萧迢贴心地提示了一句,然后紧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会心疼的。”
萧道没关注自家弟弟的神情,他现在全心到投入在手上这张东西上——那确实不应该是普通丹青修士能绘制的画卷,并不是说上面的山水多么巧妙精致,只是单指那一层浓厚的魔气他的眉头皱得深了,几乎要拧成一个死结,双眼紧紧盯着那张薄薄的纸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东西。过了不久,他终于把纸递回了萧迢手上,然后迅速蜷起被魔气灼伤的右手,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东西?”
“我要把它带走,”萧迢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他把那片画收进储物戒里,才娓娓道来:“这上面的魔气很纯正,对我这样的魔修来说有很大益处”他的视线还是落在了萧道刻意藏起来的右手上,青年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把自家哥哥的手拉过来,“你怎么回事?撑不住还拿那么久,就不会量力而行吗?”
萧道一时语塞,又挣不开他的束缚,只能乖乖地看着他弟舔上自己被灼伤的指尖,把伤口整个含了进去,像舔棒棒糖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舔手指的动作都能被这家伙做的无比色情,像是在吃男人的肉棒呸。
纯洁正直的萧修士把自己脑内的奇怪幻想打了出去,顺带进行了例行的贤者自我谴责。
这可是亲弟弟啊,百分百亲生的,萧太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哥哥?怎么了?”萧迢察
觉到那人的心不在焉,微微歪头看向自家哥哥,“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咳咳、没有,麻烦你了。”萧道赶紧把手收回来,活动了一下愈合的手指,然后严严实实地藏在袖子下,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毕竟他这弟弟心眼多的像块天然海绵。
“哥哥是想问怎么出去吗?”小海绵凑近了,鼻尖几乎顶到他的脸颊上,呼出的气息全部洒在了温热的肌肤上,“顺着那条小溪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