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重度大坏种
我会爱现在的你吗,才不。以为你半夜给我求平安符我就爱你了吗,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给你求平安符扭伤了脚,你骂我不是忠诚的狗,你说你不要我了……我才不跟你结婚,我就是害怕你发疯再逼我,所以根本不想去找钟敛离婚。我永远做别人的合法妻子,陆正衍,你的镯子拿走,我不要……”
陆正衍面无表情蹲下身,等了许久,启唇,声音温和:“不结就不结。要是你想这么报复我,那请你继续,我求婚不求法律上的支持,我只求你。行不行……”
李舒雪的哽咽和眼泪好像全部白费,眼前的陆正衍比任何时候的陆正衍都要偏执,望过去却像一汪温水,让她的话柄都落了空,浸润其中。
他取出镯子,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腕,“你尽情报复我,李舒雪,我给你戴上镯子,你立刻取下来当着我的面砸了。你让我滚出去,你报警抓我,你把小希抱走不准我看她,如果我犯了你说的那些错,你惩罚我。”
说着,在李舒雪的挣扎之下,他还是用镯子套住了她,望着眼前纤细的手腕,他抚摸她的手掌,去摸索她手上的茧,他低着头端详着,李舒雪的手还是很粗糙,手纹还是像以前一样深重,只有死茧薄了些,这是他近两年为她提供到的全部益处。她简朴至此,令他心碎,如果这镯子也被她摔碎,他接受这样的报复。
李舒雪缩手取下镯子抬手想砸,却咬紧牙也不敢下手去,她卑微渺小至此,竟然没有胆量砸了这贵重的镯子,陆正衍站起身往后退,“送给你了,除了还给我,你想怎么样请随意。”
“你!”她举着镯子,双手发颤,他沮丧地摆头:“你说我做错了事,那你惩罚我,按照我说的,或者不按照我说的,李舒雪,请随意。”
“只是有一点,那个平安符别毁了,它只关乎你。”
李舒雪无法下手摔碎玉镯,最终也没有这个勇气,她生来就没有这勇气去挥霍破坏,遇见美好的东西,从来也没有毁坏的冲动,于是她不得不收下了脆弱矜贵的镯子。陆正衍又得逞了一次,无论他失忆或者不失忆,似乎她总是辩不过,争不过他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她又要落入他的圈套。
李舒雪捶打自己的胸口,那里还因为陆正衍曾经种种恶事而隐隐作疼,出了这道门,她还是要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徘徊,他抱着他们的女儿在客厅里笑,低头指导李文高作业,他说他是被惩罚的人,李舒雪却想把他的心打开看看,他到底悔不悔,疼不疼,或许,只是一片令她无措的空白了……
晚饭过后,陆正衍没有洗澡没有早早睡觉,而是出了门,李舒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她睡前,他也没回来。她失眠到半夜,轻拍着陆望舒的身子,窗外刮起狂风,雨点打窗。
她忙起身去看阳台的门是不是关好了,把几盆脆弱的花都搬进来,搬完以后气喘吁吁直起腰,擦擦额头的雨水,侧脸望见陆正衍一个人站在下面,很快闪过,她以为他很快会回来,等了等,门那边还是静悄悄的。
又等了十来分钟,她拿着伞跑下楼,没在夜雨巨幕里看见陆正衍的身影,抿抿唇往回走,一转身,楼梯口深处一点红亮的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她看见他身体的轮廓,收了伞走过去,想质问他又在发什么疯,一股强烈刺激的烟味先令她诧异而失了语。
陆正衍灰蒙蒙的脸庞像大理石雕塑一样宁静,他夹着烟拿远些,低低:“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抽烟,现在才明白,这是一种自苦的消遣。”
“……你去哪了?”
“李霞约我出去。”
“你们谈了?”
“谈了,没谈,影响你对她的印象吗。”
“明天再说,回去了。”
“你为什么还出来找我,如果我以前对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差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