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无阻挡，毫无隐私。

    苏瓷自己也不知何时这般强大，面着这样的境遇也能不改色。

    “你心里不有数吗？他不舒畅我能上来？”

    身后顿时一片僵直，她整个身躯像是匍匐在干瘪的荆棘上，从头麻痹到脚。陆肆浓重的呼吸同一根根倒刺一样扎进去，毛孔有了惯性，见了就吞，随着双方的言语越渐深邃。

    他揉捻她的裙角，眼神晦暗，不见一丝光。

    半晌，才道：

    “小乖，甜言蜜语又算不得什么有法律效用的东西。”

    “就当可怜可怜我，说出来哄哄我吧。”

    语气哀伤晦怨，带着不回头的迟来情开。

    她抵挡不了强势霸道，温情示软如今也能对她上下其手。

    苏瓷趁着衣裙攒动的间刻，回头去看，黑晨交汇的聚点，她瞧见他眼角显然的绯红，里面循序渐进珍藏的雾气。

    陆肆显然哭过，甚至因此不敢看她。

    “陆肆，我......抱歉，我没法做出什么回应，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回应，尤其在我已经结婚是别人妻子的前提下。”

    “我不觉地我有那里好，软弱无能，什么也帮不上忙，很多时候还会因为我自身的缘故给周围人带来麻烦，他们往往还要用自身的脸面做代价，解决这些麻烦。”

    “所以陆肆，你没必要喜欢我。”

    闻言，他抱地更紧：

    “我是爱你，爱你，苏瓷我爱你。”

    “我不在乎你结没结婚，真的不在乎，”

    陆肆把架上衣服对半分，拨到一侧去，明晃晃的光照进来，跟他们见不得人和光的关系大相径庭。

    苏瓷微微怔住。

    “我打你那一枪已经还了，还有什么不够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改。但是他比我先遇到你，先存了心思下手，乖乖，你要我怎么改？”

    “苏瓷，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后来会这样，”说到此处，他激动异常，神情逐渐有了那日潜藏车上的影子，“姓纪的先占了你的心，秦鹤臣设法先占了你的身，十八岁，刚过成年他就要了你。小乖，他是好人吗？他要是有一丁点道德底线，就不会盯上自己未婚妻的侄女。”

    “那个时候我还在刀尖上走着除人，连认识你都无从谈起，开局就对我不公平。时间线要是提前，我未必会比他们差。”

    姑姑和秦鹤臣关系的问题，她已经听论过多次，每每提及，逝去亲人总要和爱人一起出来舌刑讨伐。她本来想阻止陆肆，可是看到他笃笃坚定，底牌无多的样子，苏瓷忽然又不忍了。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才会抓住这一点不放。

    “就连赵程秉那种伪君子都能光明正大进入你们家，而我”，他指着还有浅浅弹痕印迹的胸膛，“就只能躲在这儿，躲在小小的柜子里面，捉到你身上一点味道才可以睡。”

    陆肆泪流地太迅猛，呛到她喉咙里，引咎那些无法戒除的记忆冒头伸尾。

    平心而论，若是当时秦鹤臣没找上来，她不知道事情原委，忠心恳恳跟着陆肆，喜欢他，甚至爱上他，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少她被找回开端都是这么想的，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对秦鹤臣的靠近有着惶恐畏惧。

    “我什么都没了，苏瓷，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

    哭泣成了他连天悲痛发泄的解药，浓烈情绪一触即发，忽然，他捂住自己胸口，直直倒在苏瓷怀里。

    她大惊失色，赶紧回搂他查看：

    “陆......陆肆！你怎么样？”

    “我心口疼，小乖，你亲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