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KPI

    许惊蛰无比后悔没有在车前换一袜子。

    其实要说颜色有多土倒也没那夸张，只是的确高饱和还了色，并非万年不错的基础款。

    梁渔不像在日料店吃饭，坐的很随意，进来送餐的服务员穿的都是和服，开门还说“斯密码色”，许惊蛰摘了帽子朝着小姑娘微笑，接过对方手里的芥末，说了一句：“我来吧。”

    梁渔就在旁边看着。

    许惊蛰只要有外人在场，就跟片场似的，非常敬业，他的吻亲密体贴：“芥末要多一点还一点？”

    梁渔舔了后槽牙，懒洋洋道：“多点吧。”

    许惊蛰便给他弄了一小半，还搭上酱油。

    穿和服的小姑娘多看了他几眼，有些没控制住表情，圆盘遮脸地退了去。

    梁渔乐了，说：“你还真没耐心，这外面肯定全知道了。”

    许惊蛰将刺身推到梁渔面前，淡淡道：“狗仔的照片就是看个热闹，有人拍就有人骂你是假的，但要人信也很简单，比如像刚刚那样就够了。”

    日料其实不是梁渔喜欢的，厚脂金枪鱼摆在他面前，都让男人很挑剔，他没怎碰，喝了梅子酒，准备谈正事：“协议什你都知道吧？”

    许惊蛰点了点头：“知道。”

    梁渔：“虽然都是‘假的’，但我不喜欢没契约神的人，营业夫夫也是夫夫，你最好管好半身。”

    许惊蛰大概没想到对方会说的这直接，他发现真实的梁渔和镜头前面的感觉完全是两个画风，呈现在大众视野里的男人基本话很，表情也不多，走的是酷哥路线，不过看他天的说话风格也知道他为什话了，毕竟就这短短时间里面的随便一两句都是上热搜的平。

    许惊蛰看他的目光有些像在看珍惜动物：“你要是真了解我业的碑，应该知道我这多年来都没有绯闻这东西。”

    梁渔不屑的，讽刺他说：“你躲狗仔厉害啊。”

    “……”许惊蛰忍不住怀疑，“你怎做到这又GAY又直男癌的？说话不带刺张不了？”

    梁渔居然没生气，他还笑了一，像是听了什笑话，他将刺身盘子推回了许惊蛰面前，抬了抬道：“你点的，吃干净了，别浪费。”

    两人团队都开了保姆车来，为了显得更加真些，杨杰瑞特意先去了张漫车上，顺便指挥着司机把梁渔的保姆车开走。

    这也是他提前计划好的，吃完饭，两人共上一辆车，然后去梁渔的住，待到差不多凌晨三点，许惊蛰再回去。

    这些肯定都是要被狗仔拍到的物料，所以两个经纪人虽然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但还是非常敬业地在车里等着。

    前台买单的是许惊蛰，梁渔就站在他身后，离得很近，他在拍戏前是专业走T台的模特，身高188，和刚过180的许惊蛰比要明显高一节，低头的时候看到对方微微隙开的后衣领，许惊

    蛰在很认真地低头扫码付钱，他的脖子修长而白皙，因为偏瘦，脊的骨节都非常清晰。

    “拿个停车券。”梁渔提醒道。

    许惊蛰问老板要了一张，对方显然认了两人，表情理得非常糟糕。

    梁渔将墨镜架到头上，旁若无人地虚扶住许惊蛰的后腰。

    保姆车开过来有一段时间，许惊蛰于是站到了日料店一旁的屋檐，梁渔和他肩膀挨着肩膀，无所事事地看了一圈。

    “狗仔还敬业的。”梁渔突然道，“大疆都用上了。”

    许惊蛰意识想要抬头去找航拍，他担心角度有什问题，拍到的画面或者形象不够好看。

    梁渔制止了他：“别动。”

    许惊蛰维持着半抬脸的姿势：“？”

    梁渔与他正对上目光，神态看不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