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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进门见祝云璟没精打采地歪在榻里,手里拿着本书看得漫不经心,他走上前去,担忧问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吗?”
祝云璟摇头:“你怎么来了?不要念书吗?”
“我刚去给父皇请安,父皇也听说了淮安侯进宫来请罪的事情,让我过来看一眼,劝你见好就收,别闹过头了,淮安侯这三天两头就要请太医的病弱之躯,经不得折腾,太子哥哥你就别这么为难人家了。”
祝云璟哂笑:“你看现在是孤在为难他,还是他在为难孤?”
祝云瑄朝窗外望了望,嘴角微撇:“他不肯走?”
“你能把他弄走?”
祝云瑄眼珠子转了一圈,把王九叫过来,吩咐他:“去请侯爷回去,就说太子殿下身子不适不见外臣,他若是执意不肯起来,你叫几个力气大的太监上去,把他抬起来,态度恭敬点,别伤着侯爷了,把他抬出宫送回府去。”
王九连声应下,出了门去,那淮安侯果真不肯走,不多时便上来七八个太监搭了个人肉轿子,强行将之抬了起来,可怜那淮安侯吓了一跳想要骂人又生生憋了回去,一张脸胀得通红。若是在东宫门口喧哗闹事,他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于是就这么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地干瞪着眼被太监们抬走了。
祝云瑄乐不可支,冲祝云璟讨赏:“看到了吧,对付这种无赖就是要用比他更无赖的法子,他不要脸那就不用给他留脸面。”
祝云璟也乐了,伸手拍了拍祝云瑄的脑袋:“还是你鬼点子多。”
祝云瑄得意地扬了扬眉:“不过那个淮安侯世子到底怎么得罪太子哥哥了?你把他舌头都割了,真不担心被父皇说啊?”
“不用担心,”祝云璟不以为然,“昨日父皇就知道了,淮安侯都特地进宫来了,父皇也只让你私下来提醒孤不要做太过,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祝云璟虽然跋扈,但分寸还是有的,他放过了姜演放过了贺怀翎,却大张旗鼓地割了这淮安侯世子的舌头,除了为了出这口恶气,盖因柿子挑软的捏,谁叫这淮安侯夫人淑兰长公主与那齐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昭阳帝也不待见他们呢,不敲打敲打他们,怕是当真忘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究竟是谁了吧。
“那他究竟怎么得罪你了啊?”
对上祝云瑄满眼的好奇,祝云璟低咳了一声,尴尬道:“就是说了几句浑话,你问那么多干嘛。”
祝云瑄几乎立马就想明白了,憋着笑意没有说穿:“昨日跟太子哥哥在一起的听说还有定远侯,太子哥哥你特地出宫去会定远侯吗?”
“没有,正巧碰上了一块喝杯茶而已。”这事昨日昭阳帝传他去问话的时候也问到过,被他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祝云璟其实真的很想在昭阳帝面前告贺怀翎一状,但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他亦不确定若是被他父皇知道了自己吃了生子药还怀上了孽种,处置贺怀翎的同时会不会把他这个皇太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