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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协的会长和书联的副会长吃饭,商量合作的事情,顺便帮意欲进军文化产业的老同学牵个线搭个桥,带陈渝见见世面,勾兑勾兑人情。
对于陈渝当初为什么愿意跟他,他一清二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肖照山欣赏陈渝这份不择手段想往上爬,想比同龄人爬得更高更快的好胜心。更何况,陈渝床上放得开床下收得住,不论是床伴还是助理,他都表现得不错,是个明白人。因此不论是这回还是去意大利,他都如其所愿,点名让他同行。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陈渝在车上确认了酒店的订位和菜单,向肖照山说明了画廊年末大展的筹备进度和出差期间推延的相关事宜。
说罢公事,他顿时有些局促。从坐进副驾驶座起,他就察觉到今天肖照山的心情不太明媚。
事实上,肖照山的脸色和心情并不一定同步,绝大部分时候他都显得十分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人能真正激怒他,也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
此刻也是。
换作两个月前,陈渝还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揣摩出他真实的情绪,但现在,尤其是前些日子见识了兴致高昂时突然满目怒意抽身而退的肖照山后,陈渝自认诊到了一些脉象。
又是一段半天都挪不了几米的十字路口,他试着把手覆在肖照山握着变速杆的手上,讨好地开口道:“肖老师,别生气了。”
肖照山闻声转过脸来,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突兀地扬起嘴角,把手抽出来,捏住他微翘的下巴晃了晃:“我怎么生气了?你说说看。”
陈渝装作不懂地回答:“北京的交通就是这样的嘛,我们堵,张会长和刘会长肯定也堵。”他凑过去亲了亲肖照山的上唇,“不着急,我们已经提前一个多小时出发了。”
肖照山从他的下巴摸上了他的脸颊,目光随着指尖注视向他的眼睛,然后柔化下来,像在凝望自己真正的爱人。
“你挺聪明的。”他笑意渐深。
陈渝在他掌心蹭了蹭:“哪有,我只是比别人离肖老师近了一点,更容易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已。”
闻言,肖照山毫无预兆地发力,伸手揽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到自己眼前。两人顷刻间呼吸交缠无处躲藏。
“那再近一点呢?像这样,”肖照山压低了声音,语带笑意地问,“你是不是就能看穿我的心了?”
陈渝大惊,但随即便强逼自己镇定下来,状若依恋地搭上肖照山的肩膀,垂眼嗫嚅道:“恐怕得再近一点才行。”
话音一落,他就迫切地吻上肖照山的唇。
肖照山当然不会没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不过他仍旧纵容地和他分享了这一刻顾左右而言他的亲密。
这也是他喜欢陈渝的一点,拥有年轻人特有的狠劲儿,又像个爱使小机灵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绒毛去撞别人的软肋。
如果肖池甯能像陈渝一样,圆滑些,量力而行些,而不是总想着如何挑衅他,他说不定也可以和池凊一样,装作不知情地将他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好孩子。
然而肖池甯身上时常有种愚蠢的倔强,实在让他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得益于提早上路,在堵车的情况下两人也在约定时间前十分钟抵达了目的地。
诚如陈渝所言,三位客人堵了半天才姗姗来迟。最早到的是有求于人的董欣,最晚来的是影协的张会长,迟了一个小时,八点才到,一走进包间就连连告罪自罚三杯。
肖照山依旧得体地笑着,向他介绍了另外两位和自己的助理陈渝。几人一阵寒暄,坐下来天南地北地聊,说近况也说时事,就是不谈生意。
白酒喝了半个多小时,董欣已经有点上脸,肖照山